夏以诺接着说:「然而你在每三个月后的那天,都试着打,都通了,可其他天都……」 「都空号。」 「把馀额缴清了,再用成空号的意思吗?」我问。 「电信人员不会疯掉?」周晓云一脸难以置信问。 「陈宇言的说法不太符合常理,电信人员也会觉得很怪吧?。我知道有一种方式可以让对方打进来是空号,或许她就是那样瞒了一年了。」傅毅威打岔,甚至拿了手机出来直接示范一次。 他打给周晓云,让周晓云回拨,听到的真的是空号的女机械声。 我蹙眉,「那她给小言看的催款简讯是?」 「障眼法。」夏以诺果断回答。 「陈宇言,你持续三个月同一天打给她持续了几次?」 「两次而已,我后来手机送原厂,没了她号码,就忘了。」 「所以,意思是说,她是故意选择在固定某天把那设定取消吗?」 「不排除,不然如果只照陈宇言的说法,我们烤肉到今天都还没一个月。」赵麒扶额说着,他的脸上多了几分烦恼。 在安静的客厅里,每个人对于彩郁的事情终于有了点方向,但就是没人可以正确解答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像没人可以说明为什么她当初离开了,而自认为是好朋友的我们,连个头绪都抓不到。 陈彩郁在我们的记忆里,是一个很好的人,一个善解人意,几乎没有脾气的她,变了多少呢? 过了两年,在这两年里,你受到了什么委屈? 夏以诺的手机响了,霎时,全场倒抽了一口气。我看着夏以诺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而显示的人,更让我们久久无法反应。 是你呢,彩郁。 「我开扩音,除了我,谁都不许插话。」夏以诺说完便接起了电话,我们听到的是很明显的海浪声。 赵麒看了我一眼,用眼神告诉我:他当时就是听到这个。 『以诺阿。』 夏以诺的身体很明显地颤抖,我握着他的手,想把我仅存的冷静与温暖传给他。 突然声音有了杂讯,那声音太过刺耳,周晓云觉得害怕鑽向了傅毅威。陈宇言和也下意识的往吴茂凯身旁靠。 『你们还真是狠心阿,怎么找我只找了几个月而已呢?』她的声音很空灵,在这只有从电话那头传来声音的客厅里显得更不寒而慄。 『你人在哪?』夏以诺低沉的声音,听起来相当镇定。 『我?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在踏入海一次,在一次拥有赵麒阿。』一说完,电话就被掛断了。 全场的人都发毛了,夏以诺感觉像是放下石头一样的筋疲力尽,转过身子抱着我。 「赵麒,你要不要去庙里逛个几圈啊?」周晓云声音颤抖。 「什么时候了不要乱讲话。陈彩郁还是活着的。」傅毅威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一开始的声音是海浪声对吧?」陈宇言问。 「对,可是居然会杂讯?要不再回拨一次吧?」我提议。 我正准备拿我的手机拨时,赵麒阻止了我,说用他的可能被接起的可能性较大。 电话拨通了,嘟嘟声一直重复拨放着,一直到我们想要放弃时被接起来了。 『赵麒。』这次听到的没有任何声音,而她的声音也很正常,不像刚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赵麒拿起手机深呼吸一口气,『你人在哪?』 『在任子茜家外面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