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苏锦的声音着急起来,抓住她的肩膀揽到她那边去。苏好月拧着胳膊不愿意转身,一哭起来反倒胆子大了,说不让看就不让看,头越垂越低,直接拱到了苏锦怀里去了。 大概是发觉现在问不出什么,苏锦不再问了,一边半抱着她,左手抽出来给她顺气,一边对司机说:“先等等,不用走。” 挨了两遍打又哭了好几场,情绪起伏如此剧烈,苏好月的体力已经完全透支了,伏在苏锦的膝盖上越哭越累,越哭越困,不知不觉地竟然直接哭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自己的上半身被抬了起来,一只手捏住下巴支起她的脸……脑子里像是有根弦被嘣地一弹,苏好月瞬间惊醒,伸手挡住左脸。 苏锦像是气笑了,道:“我都看见了,还挡什么?” 苏好月讪讪,还是不愿意放下手。 苏锦强行把她的手拉下去,手指轻轻地摸上了肿肉,纵使只是轻微的触碰,苏好月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奇特的触感,这种触感令她更加羞愧,于是在对上苏锦的目光时立刻低下了眼睛。 苏锦语气不善,问:“这是谁打的?” 苏好月说:“我组长……” 苏锦:“因为什么?”③0??.?溈泍呅唯嬄梿載棢址 請菿③0??.?閱dú 苏好月在心里衡量故事里可以说出来的部分,杜青园的事情她还不知道……想了一想,苏好月说:“因为一个实验操作,不是大事。” “不是大事?”苏锦的语气更差了,“那怎么打成这样?” 她生气了,但苏好月有些拿不准她生气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在工作中出错了吗?这在小时候上学时是经常发生的事情,考试考砸了被老师打一顿,回家还要被她打一顿。但此时苏好月有种微妙的感受,觉得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 两个人一时都没说话,苏锦紧拧着眉头,手指再次轻轻地拂过红肿的脸颊,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又跟我撒谎?” 心里蓦地漏跳两拍,苏好月说:“没有,姐姐。” 苏锦凝视着她,像在衡量这句话的可信度,这么看了一会儿,她朝司机挥挥手:“走吧,回家。” 回到家已经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吃完饭洗漱完,照旧还要复习。 坐在书桌前苏好月想死的心都有了,一是屁股疼,二是她太累了,除了倒在床上睡死过去什么也不想干。 苏锦吃完饭就出门去了,苏好月还是不敢躺下休息,头顶上的摄像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比苏锦的目光更有威慑力,她不知道摄像头后边苏锦是不是在看,这种不确定的危险感让人后背发寒,神经紧绷得快要断裂。 但她真的太累了,双眼放空地看着一个个汉字,看到不认识了也辨别不出它们的含义。就这么坐到屁股都麻木了,后脑勺突然被敲了一下,苏锦骂道:“一个小时就做了这么点?” 苏好月抬头看她,眼神都已经聚不拢了。 苏锦叹了一口气,没在继续责备,说:“赶紧睡觉吧。” 苏好月摇摇晃晃地起身去洗漱,脱了衣服走向淋浴头,没成想双腿突然一软,脚底在地面上一打滑,整个身体狠狠摔在了地上。 苏好月哀嚎一声,眼泪哗一下流了下来,跪在地上疼得动也不敢动。门外立刻响起了敲门声,苏锦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苏好月呜咽着道:“摔倒了……” 苏锦问:“怎么哭了?很严重?”不等收到回复,她立刻拧开了门锁,一边过来扶起她,一边责怪道,“怎么洗个澡也出岔子。” 苏好月下意识拿手遮住自己身体,苏锦像没看见似的,扶着她坐到浴缸上,蹲在地上查看她膝盖上的伤。 苏好月也低头去看,刚才右膝盖先着地,明显伤得更重,一片通红洇在皮下,一碰就疼得厉害。 苏锦拉开身后柜子抽屉,取出一管药膏,拿棉签轻轻在伤痕上涂了一层,然后站起来换了一根棉签,说:“抬头。”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