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父母,他们辛苦把我养大,怎么能想死就死呢?包括自杀、自残,我都很不认同这样的行为。」 「谢谢你的分享。」小齐点头感谢,走了差不多十公尺又锁定一位偏年长的男性,「先生你好,我们想请问你,对于本次公投你有什么看法?」 这位男性表示:「我同意合法化。」 「喔?为什么呢?」 「病痛缠身活着很痛苦,既然有机会脱离,为什么不行呢?」 「你不会觉得对不起父母?」 「养儿育女和尽孝道同为责任与义务,对于死亡,我不认为对不起谁,不过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父母肯定会难过,但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家人都是一种解脱,不是吗?」男人说的很平静。 「谢谢你的分享。」小齐又再次找新的访问对象。 整段的访谈内容经过剪辑约为十分鐘,其中有皱眉指责不珍惜生命的人,也有人赞成将生命的终点握在手中,当然还有一些没想法的人。每个人看事的角度、出发点不尽相同,所以并没有所谓的正确答案,反而听过这么多人的观点后,能更进一步的思考。 「关于『安乐死是否合法化』,电视机前的你是怎么想的呢?我们5/29见。」 安向月认认真真的看完了,也没有等新一轮的重播,直接把电视关掉。 对这项公投她也有她的见解,甚至想去投票,但她不行,因为年龄还不到公投资格的。 屋内只剩时鐘转动的滴答声,偶尔会有远处的车上呼啸而过的声音。 安向月起身回到房间,把作业拿出来写,今天因为和纪澄岩的对话,使她上课一直无法专注,当然,听到顏闵蓁的梦想后也有些影响,所以写作业的速度不像平时来得快,就连笔记也没写多少。写完作业后还有预习,四下无人的房间,近凌晨也少了喧闹嘈杂,没有干扰倒也还算顺利。 终于告一段落,安向月放下笔,揉了揉手腕,左右扭了下头让僵硬颈部得以紓缓,眼看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她也不再磨蹭,稍微整理一下桌面,就拿着睡衣进浴室梳洗。花洒一开,水流划破了寧静的夜晚,水蒸气让玻璃门染上一层薄雾,狭小的空间也随着温度上升而变得闷热。 安向月推开门走回房间,看到时间不由的一愣,「没想到这么晚了。」 睡前她习惯把手机的网路关掉,以免讯息或广告跳出来影响睡眠,之前有想过尝试过调震动,但还是怕会漏接重要的电话。 在打开手机时,萤幕出现一排的讯息通知,都是安向日的。 【安向日:月月,你认识纪澄岩吗?】 【安向日:他是我同班同学。】 【安向日:你们怎么认识的?】 【安向日:他会去打扰你吗?需不需要姊姊帮忙?】 安向月在键盘输入了几个字,然后要删掉。她本来想直接告诉安向日纪澄岩很烦,不过想一想,他似乎没有什么踰矩的行为。 她回了一条:认识,嗯,偶遇,不会,不用。 算是回答了安向日的问题。 回覆完开啟闹鐘,安向月关上灯然后躺到床上。 她还没睡去,面朝天花板,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却不停的在思考许多的问题。 片刻后睏意袭来,她闔上眼,缓缓的睡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