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吃两个蛋吗?” 齐声道:“给你的,你读书用、用功,多补补脑、脑子。” 他说得一本正经,唐安半点没怀疑这话有什么不对劲,她感动地从背后抱了他一下:“哥,你对我真好。” 姚春娘第一回上齐声家吃饭,不好空着手,在屋里找了一圈,最后从厨房桌下的一堆酒罐里翻出了一罐橘子酒。 这酒是王春华在世的时候酿的,放了一年多,也没人喝。姚春娘一时找不出上门礼,只好不伦不类拎着酒上门。 齐声摆好碗筷,端着两大碗酸菜鱼出来,姚春娘已经坐在了桌前,正和唐英轻声说话。 姚春娘还不知道唐英已经猜到了她和齐声的关系,她假模假样地端坐着,抬眸看他一眼,轻轻点了下头,装着和他不熟的样子。 齐声配合着她,也没打招呼。只是他嘴上不吭声,却把手里的两大碗鱼放了一碗在她面前,另一碗放到了唐英面前。然后他又端着碗肉蛋羹放在了姚春娘手边。 唐安一双眼睛在一桌子丰盛的菜上来回转,却愣是没发现齐声这点小动作。 反倒像是觉得他哥的态度有点冷淡,怕姚春娘不自在,主动地牵线搭起话来:“哥,春娘姐送了罐橘子酒来,你要喝点吗?” 齐声坐下看了眼桌上的酒罐子,淡淡“嗯”了一声,连声客气话都没有。 他装傻充愣的本事显然比姚春娘更炉火纯青,语气平淡得惹得知情的唐英都朝他转了下头。 唐安进厨房翻出了几只大瓷杯,抱着酒罐往杯里倒酒。 两杯满盛,给齐声和姚春娘;一杯只铺了个底,给她自己。唐英上了年纪,不喝酒,伤身。 唐安端着杯子小心翼翼地抿了一点,眼睛一亮,惊喜道:“好好喝,哥,春娘姐,你们尝尝,有点酸甜的橘子味。” 她说着,端着杯子递到唐英嘴边:“奶奶你抿一点点,就一点点,不能多喝。” 唐英听她哄孩子似的语气,失声笑了笑,喝了一点尝了尝味,赞叹道:“是很好喝,没多大的酒气。” 姚春娘自己并不怎么喝酒,听见这话也接过杯子小酌了一口,齐声不像她喝得秀气,仰头直接喝了半杯。 姚春娘偏头看他,本以为他会评一句“好喝”,没想他嘴上钉了钉子似的,依旧没吐半个字。 姚春娘虽然知道他是刻意假装,可见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里倒来了点莫须有的脾气。 她见他喉结一滚咽下酒,开口问他:“齐声,好喝吗?” 齐声听见她叫自己,并没察觉出来姚春娘心里正恼,还是那副平静似水的态度,放下杯子,微微颔首就算回答了这话。 像是打定了主意不吱声。 几人动起筷子,齐声也只管吃饭,姚春娘坐在他右手边,时而偷偷看他一眼,见他一直垂着眼皮,目光没往她身上撩过。 唐安倒是话多,酒劲上来后拉着姚春娘说个不停,姚春娘回着她的话,半天没吃完半碗饭。 不过她好久没这么热闹地吃过一顿饭,倒是并不觉得烦。 齐声闷头听着她们说话,忽然察觉到桌下有谁踢了他一下。 他以为是坐他正对面的唐安喝了酒闹腾,默默把右腿往内收了收。 但下一秒,那脚又跟了上来,这回踢上来就没退开,而是贴着他的裤腿上下动了动。 鞋面轻轻摩擦过布料,泛起细微的痒,齐声端碗的手一顿,抬眸看向了坐在他右方的姚春娘。 灯光下,姚春娘的侧脸上已经染了酒红,她齿间咬着竹筷子,笑看着唐安说学校的趣事,并没往齐声的方向偏半抹视线,仿佛桌下那不安分的脚不是她的。 齐声试着把腿往回挪了挪,但下一刻,那鞋尖却勾住了他的小腿,拖着他往她的方向带。 平日修长结实的腿这时候像被缠得没了骨气,不过轻轻一勾,齐声的腿就跟着支了过去。 姚春娘一边和唐安说着话,一边不动声色地放下左手,扣上了他的膝盖。 而后隔着裤子,在他坚硬的膝盖骨上轻轻地挠了一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