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否认:“你们只要知道,我懒得害你们。” 可这解释不了为何现在还跟着他们。 崔岫云轻叹,让赵钦明别太逼问,多点了一根烛说:“这庙里的小和尚误认为我们是夫妻,只给了一间房,屋顶想来不好睡,前辈不嫌弃的话,外间还有个睡处。” “误认为?我瞧那小和尚极有眼色,”上弦月挑眉,“你们那夜湖上泛舟的时候,我也跟着呢。瞧上去,真夫妻也便是那样了吧。” “你……”赵钦明捏紧了拳,与崔岫云对视一眼,两人又都匆忙撇过脸,耳尖微红。 上弦月看二人尴尬,起身将自己的弯刀挂回腰间,她掀起黑色斗篷时,露出腰间一块拇指大小的金镶玉挂饰。 只一眼,赵钦明出手拧住她的手,上弦月顺势拔出弯刀勾在他脖子上,他捏着那块玉饰,碧玉凝脂,玉中在烛火下隐隐有字。 崔岫云未反应及时,就听赵钦明压着嗓子问:“你跟苏协什么关系?” “干你何事,还我!”此刻上弦月眼中杀意渐起。 赵钦明捏着玉饰仍旧问:“你上哪儿偷的这东西?” “他送我的,轮得到你这臭小子管吗?”一个“偷”字惹怒了上弦月,她有些口不择言了,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看赵钦明皱眉,她索性一笑,“非得问?怎么,堂堂太子,还要管我一个飞贼叫一声舅母吗?” 崔岫云理了半刻这关系,苏协死时已过而立之年,从未娶妻啊。 可若这二人真是这种关系,苏协托上弦月照料柳叙,也是情理之中了。 赵钦明显然不知要说什么,只深深皱着眉。 上弦月瞥了崔岫云一眼:“你们要是查广化的事,倒是可以问问季天风那个疯道士,他跟广化曾有十年的交情。” 说完,趁着赵钦明看着那玉饰失神,出手立刻夺走,飞贼本性倒是暴露无遗,而后消弭于夜色里。 望着轻轻颤抖的窗户,赵钦明颤着眨眼:“那是舅舅的护身玉,玉上裂纹正巧是一个恒字。” 赵钦明长至八岁时,从南地治旱灾回来的苏协一直带着的那块护身玉没了,他便问苏协缘由。 那时母亲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掩着唇笑说:“他是送心上人了。” “姐姐。”苏协叹了一声,无奈说着。 崔岫云盯了沉默不语的赵钦明许久,她也想不通苏协那般把礼教写在脸上的端方人,怎么会跟着传言里的江湖女子扯上关系。 “这女匪一定是偷的。”良久,赵钦明说完这句就回了床上。 嗯……怕是被那声“舅母”给气着了。 早上天蒙蒙亮,崔岫云就去帮着寺中的小沙弥做早饭去了。 这间隙里,她同小沙弥问起知不知道后山有人半夜砸石头的事,那小沙弥是个兔缺,上唇有裂,被父母遗弃在寺庙的,但生性灵慧,经书一点就通,极得寺中长老们的喜爱。 请大夫给他割补了几回,虽说面相上还是看得出,一应动作倒也如寻常人一般,只是这寺中人叫他“兔子”叫惯了,一直没改掉。 兔子沙弥说着:“我知道的,从两月前开始的,都砸了好多回了。寺中长老们说是山脚下的村中小孩子顽劣,让我们不必在意。” 两月前…… 因着面相的事,这沙弥在寺中也没少受冷眼,见崔岫云主动帮他做饭,看他双唇干裂,还递给他一盒山茶油,说了好多声“谢谢”,对她也坦诚许多。 用过斋饭后,崔岫云托进城的人往季天风住的巷子里送一封信,嘱咐了放在门口就走,想叫季天风来这罗鸣寺一趟,或者打听打听副寺和广化之间的关系如何。 赵钦明带着她下山去村子里时,往树林里看了好几次,确认上弦月不在后,脸色才缓和一些。 进了村赵钦明便满脸的不解,这村子怎么看都只有几十户,不过百来人的样子,他回忆着来此之前查过的户部记档。 “罗鸣寺所属京畿明功县,临近的村子都是千人以上的大村,怎么会只有这些人。” 崔岫云也觉得奇怪:“正是耕作时节,这田间不见人劳作,村子里的青壮年也不见踪影。” 他们两个的出现在这村子里显得突兀,七八个嬉闹着的孩童从他们身边跑过,坐在路边家门前拄着拐的老人眯眼瞧着这一切。 “老人家,”崔岫云近前去轻声问,指着不远处的荒田,“这地里怎么什么也不种啊?” 脸上尽是沟壑的老人摆摆手:“种了,要被打死的。” —————— 关于船戏其实有人看到了这件事,两个人:–?_?– 他急了jpg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