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扯开来。 “你来了,嘿嘿嘿。” 她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姜馥的脸,被门挡住,她气愤地大叫,指甲摩擦在木门上,发出凄厉刺耳的声音。 不过半秒,她又换了一副神情,满脸惊恐地瞪着她: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他来了...” 姜馥眉头紧蹙,后背吓出一身大汗来,湿冷黏腻的感觉让她渐渐清醒过来。 “你说什么?” 姜馥尽量压低声音,一是不想让人发现,二是想让她安静下来,竭尽全力地诱哄道。 “好东西!好东西!” 程珏大叫起来,丝毫不顾是否会引起人注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在她手腕处。 她的思维实在是太过跳脱,几乎一点也找不到之前的样子,姜馥只当她是看上了自己手里的卷轴,把它往怀里更加紧了紧。 程珏慢慢安静下来,姜馥松了口气,正想继续循循善诱,程珏向她勾了勾手指, “你过来,我告诉你个秘密。” 姜馥眼皮跳了跳,还是耐着性子缓缓凑近她。 程珏突然伸出尖利的指甲,凶狠地朝她手腕上抓去,她躲闪不及,手腕上被扯破了皮,留下几道尖利的血印子。 “好东西!好东西!” 程珏更加疯狂地大叫起来,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姜馥抚着刺痛的手腕,从裙摆上撕扯下一条布带来,把自己的手密密实实地裹起来,连带着那枚玉镯子也被包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她才觉得好受些,猫着腰,迅速躲到旁边的大树后。 两个壮汉走过来,骂骂咧咧地踹开大门,不知干了什么,程珏很快就安静了,两个壮汉凶神恶煞地走出来,嘴里不干不净,姜馥只听得懂其中几句。 “这几日都没什么漂亮女人,最好看的那个还跑了,还祸害了几个弟兄,真是咽不下这口窝囊气。” “有什么可气的,那两个猪脑子死了也是活该,不过我听说后日的宴会会来很多漂亮的歌姬,其中好像还有中原的舞姬。” “这次咱哥几个不是随便挑,反正王上也不管,往年这些女人可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让她们死前再快活快活也算她们的荣幸了。” “那我一定要把那个中原女人搞到手,弥补我的遗憾。” ... “玉芝姐姐,这件衣服怎么穿呀,我不会。” 姜馥懦懦地站在那儿,一脸呆像地捧着一件轻纱。 这几日她已经成功在这群舞姬之中混熟,也打听到了李砚的消息,但她一介舞姬的身份让她屡屡受到阻碍,根本没法靠近他的住所。 李砚也不知道找找她,一点都不担心她的安危,好像她的消失,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一样。 姜馥长吁一口气,把心里那股憋闷呼出,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眼眶红红。 “来,我帮你穿。” 玉芝同样身穿一身轻纱,妆容清丽素雅,见她不会,有些心疼地接过衣服,把她拉到一边。 她初次见她的时候,她身上脏兮兮的,到处都是伤,年纪这么小,也要从事这种行业,心间的苦她都知道,只能尽自己所能的对她好一些。 玉芝这样想着,手下更加放轻了些,鼻尖也涌起点酸涩来。 “玉芝姐姐,我想描眉。” 姜馥抬起一双濡湿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她。 “乖乖,别,这样就够好看了。” 玉芝有些忧愁地盯着她的脸,想了想,拾起点乌灰抹在她的脸上,太好看,不是件好事。 她耐心嘱咐道:“今日跳舞,尽量小心一些,记好了,不要张扬,更不要出彩,不然的话,一不小心,就会丢了命。” 她早前看过她的跳舞,她天赋异禀,生得又好看,若是被王上或是那些个男人瞧见了,就是天大的噩耗。 那些人,不把她们折磨得生不如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玉芝握紧了姜馥的手,瞥到了她手腕间露出的玉镯子,又贴心地给她理理好,直到完全藏住。 “这镯子,是你重要的人给你的吧?” “嗯嗯。”姜馥乖巧地点头,脸上恰到好处地浮起一层薄红。 玉芝有些怜爱地摸摸她的头,毛茸茸的脑袋让她心里再度升起一丝不忍。 “你年纪小,姐姐们可以先替你跳着,你过几年再跳,好不好?” 姜馥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地摇摇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