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她一样,把头扭向一边。 姜馥既好笑又惊讶,看着自己脚上的血迹,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狡黠。 她慢慢走到他的身侧,预估着他和她之间的距离,腿一软,往后栽下去。 预料之中的,跌入一个温暖又结实的怀抱。 李砚显然吓坏了,也顾不上维持表面的大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在她的脚上,把她拦腰抱起。 姜馥稳稳地攀上他的脖子,脑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他的怀里。 李砚却不动,他抱着她缓缓地蹲下来,让她稳坐在他的腿上,伸手去看她的脚。 他小心翼翼地脱下那只沾满血迹的布靴,露出里面的白袜来。 那白袜上也映着丝丝缕缕的血迹,看样子,像是伤得不轻。 李砚正欲把那白袜也拖去,却被一只小手截住,嗔怒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砚砚,我们回去看啊,这大庭广众之下,多不好啊。” 第23章 信物 姜馥被李砚一路抱到卧房里,待触及柔软的床铺,她这才被小心地放下。 还未待她回过神来,李砚已经捧起她沾满血迹的那只脚,毫不在意地放在自己的怀中,任由她的血迹弄脏他干净整齐的外衣。 他谨慎地抽出一把小刀,把黏糊糊的白袜割开,里面洁净的绷带早已变得污浊不堪,李砚皱了皱眉,脸色凝重了一些。 他放下小刀,掌心已起了层湿意。 当那层唯一包裹住那只小脚的绷带也即将被剥开时,姜馥抬起眼来,不再落在那指节分明的大手上,迅速地将另一只脚也放了上去,止住了李砚的动作。 剥开绷带的手顿住,李砚抬起头来,眼里的担心毫无遮掩地袒露在姜馥的面前。 “砚砚,姑娘家的脚怎么能随便看呢?”姜馥直起腰来,一本正经地盯着他略显紧绷的脸,非常认真地说道。 不过几秒,李砚的脸就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起来,他张开嘴巴,又合上,再张开,再合上,反反复复几次,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但他的手还是牢牢包裹住她的脚,固执地不放开。 她眉眼压下来,故意板起脸,一副很不开心很委屈的模样。 李砚抬起眼,猝不及防撞进她严肃的眼睛里,心下一紧,手上的力道大了些。 姜馥痛呼一声,眼眶里染上些许红润,整张脸皱得像个包子,泪珠挂在眼睑上,欲掉不掉,可怜极了。 包裹住她脚的大手猛地松开,无处安放。 李砚下意识地想往后缩,但姜馥的脚还搭在他的腿上,怕不小心又伤了她,他又只能坐在原地,如躺在热锅里的蚂蚁,急得不行,却只能干巴巴地待在那个热锅里,无处可去。 那抹在她脚上的温暖离她而去,姜馥心中不知为何还有些不舍,她顺从自己那股奇怪的情绪,嘴角勾起,一点点地凑近来不及躲避的他。 李砚没法往后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脸一点点地放大在他的面前,她的呼吸近在咫尺。 她的大眼睛里完整清晰地倒映着他,她的馨香充斥在他的鼻尖,心脏开始滚烫又灼烈地跳动起来。 一声比一声更猛烈地击打在他的耳边,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耳鸣声,错乱了他的所有呼吸。 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下来,没有任何声响。 “砚砚是怎么知道我去了地牢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