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胸膛很温暖,很舒服。 躺了这么多天的地板,她的背都要磨烂了。 可她面上仍表现出不屈的样子,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姜馥被李砚抱到了马车上,马车宽大敞亮,比她之前做公主的时候都要奢华百倍。 随从更是浩浩荡荡,颇有皇帝的仪仗。 若是那些个大臣老头,怕是有几个头都不够砍的。 一丝精光从她眼里闪过。 呵,男人嘛,都喜欢驯服的感觉。 浑身都是刺的远比温顺乖巧的有吸引力的多。 等她成功把他拿下,狗皇帝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至于她为什么这么自信,因为一开始这个臭太监看她的眼神就怪怪的。 昨日地牢里发生的事情,也更让她确信这一点。 至于原因嘛,她不关心。 姜馥打定主意,眼圈里已蓄满了眼泪。 害怕又隐忍,不甘又悲伤。 马车停下。 李砚轻瞥了她一眼,姜馥蜷缩在角落,一双泛红的眼睛却倔强地死瞪着他,眼里是蓄积的恨意。 呵。 尖细的指甲在大腿上有节奏地敲打着,这是他不悦的表现。 “小殿下不想下去看看你爹吗?” 略带阴沉的语气。 姜馥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不愉快,不过,她有些疑惑,按道理,他不该生气。 本来她还是挺享受他的怀抱的,很暖和。 眼下这情况,只能靠她自己了。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艰难挪动自己的双腿。 连翘只是简单给她上了个药,卡在骨缝里的倒刺并没有拔除。她只要一动,那些倒刺就会扎的更深。 蚂蚁啃噬般的痛苦席卷她的下身。 豆大的汗珠一点点地从她的额角滑落下来,姜馥咬紧了唇,脸上血色褪尽。 她感到有温热的液体从膝盖渗出来。 李砚在试探她。 她不能露出丝毫的破绽。 这个人设不能崩。 但下车是个困难。 她的腿完全没法弯曲,只能僵直着前进。 姜馥咬了咬牙,一点点地趴下去。 为了保住她的腿,今天她得从马车上爬下去。 巨大的耻辱攀上她的脑袋,父亲的木棺近在咫尺。 真实的悲伤和痛苦蔓延开来。 拼尽全力想忽略的东西一幕幕在她眼前重现,温柔的父亲在给她画像。 “姜馥,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没死,还敢到这个地方来。” 尖利的女声响起,带着恐惧,穿着华丽的袁婉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朝陛下看去。 后者脸上同样带着慌张。 袁婉的脸扭曲了一瞬,边朝她靠近边小声讽刺道:“小贱人,你还真的和你那叛贼爹一样,死到临头了还在挣扎。” 姜馥抬起头静静看着她,也不反驳,眼里的玩味一闪而过。 按律法,叛贼是不能举办祭礼的。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袁婉眼见她不说话,从袖子里掏出那条鞭子来。 此时两人靠得极近,而参加这场祭礼的人本就不多,根本没有人会救她。 “不知道是哪个腌臜东西把你送来,等我弄死你,就把他找出来陪你一块上路,你的黄泉路有两个男人陪你,你该知足了。” 袁婉拉了拉鞭子,目标锁定在她的脖颈。 听见这话,姜馥轻扯了下嘴角,眼里闪着袁婉看不懂的光。 还没等鞭子挥下来,便响起了袁婉的惨叫声。 来人抓住袁婉的手腕,用力一扭,手下的鞭子也在顷刻间缠绕住她的身子,无数的倒刺狠狠扎进她的骨肉里。 袁婉白着一张脸,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有人会对她动手。 她可是陛下的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