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满意的供词了?” “呵呵呵。”白肆咧开嘴发出类似于笑声般的怪音,拿着酒杯的手正以规律的速度晃动着,以便更好地让它们散发出沉睡已久的香味。因拷问而残留在他脸颊的一道血痕还是生动的鲜红色,像是随时会生长蔓延,将这僵硬的面具整个撕裂开来。“你知道我的画作为什么在黑市上那么出名么?除了无与伦比的技术和材料,还因一个很有趣的传言,有人认为一旦是被我画过肖像的人,灵魂和生命之力就会被画作吸噬,所以本人不久之后就会遭遇致死的厄运。” “那是因为你以残害他人生命的方式来作画,只不过在传言中因果关系被颠倒了而已。”齐洛上前了两步,枪口快要顶上这只阴湿的爬行动物的额头,他甚至觉得就这样连续扣动扳机,这个生物也不会像正常人类般死掉。 “可怜的雏儿,看来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你的姐姐。”白肆眼中的讪笑更浓了,那浑浊的瞳仁像是两处深不见底的巢穴入口,蠕动着地底世界的幽冥,“这个女人的美丽和性感,你何曾品尝过分毫?她的肉体的价值,你能比我体会得更透彻?连做爱都不会的你,竟然以为能够爱她?” “给我住口!”齐洛咬着牙,感到自己压住扳机的手指正不断用力。不止是因为他当做母亲般敬重的亲人还在遭到侮辱,更让人恼火的是这个男人丝毫不知悔罪的态度,把对方最痛苦的事情当成消遣般调侃。 “她可不是什么倒霉的受害者,而是我亲爱的伙伴。”白肆说着一口喝干了杯子里带药草味的褐色酒精,就像应付一位因为不满服务而气急败坏的客人般,不慌不忙地把另一杯递到齐洛的眼前,在他嫌恶的表情下继续火上浇油,“另外,作为画师和模特,我们可是两情相悦……” 枪声猛地炸响,他手中的酒杯就像被这阵疾风吹散的冰花般碎裂,清凉的酒液泼洒出来,湿掉了整个袖口。白肆保持这个姿势丝毫未动,看着手中已经七零八落,只剩下一个光秃秃底座的玻璃杯,他伸出舌头舔去了溅到脸上的零星酒液,“真是暴殄天物。” “我最近没什么耐性,少罗嗦这些乱七八糟的。”齐洛的语气慢了下来,却冷到极点,似乎因为开了火,那股憋到嗓子眼的气稍微放松了些,总算能够顺畅地呼吸了,“我姐姐怎么可能认识你这种人?她从小和我生活在夹层区,和住在中心区腹地的罪犯怎么可能扯上半点关系?” “亲爱的长官,别紧张。”白肆一边舔干净残留在手上的酒精,一边小心地避开他的枪口,退到屋子中间的圆桌旁坐下,放松的姿势让他的威胁感淡化了些许,“放下枪好么?这玩意无益于我们的沟通。如果我是一个可以被武器胁迫的三流掮客,我掌握的信息也不会再有任何价值。” “回答我的问题。”谨慎的监察官并没有退让,独自面对长期混迹于中心区的犯罪者,轻信必会导致致命的错误,“是不是放下枪,我自己会判断。” “你对姐姐这个身份的印象太根深蒂固了,所以从来没有意识到她的其他角色,不是么?当还是小孩的你目送她出门辛苦工作的时候,肯定想不到她是中心区的常客吧?”男人的声音就像搁置了太长时间的磁带,低沉而含混,若不是那深青色的嘴唇在规律地开合,几乎会让人认为是人工的程序所合成的。“达鲁非参战以后国内物资奇缺,中心区有丘堡黑市的无数走私商撑着,但实行配给制的夹层区物价便高得离谱,难不成只靠一个少女帮人洗衣做家务的收入,能够维持你们的安身之所,还有正常生活的所有开支?” “什么意思?”齐洛直截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