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心更高,要尚公主,只是拿这姨娘当个借口罢了,这样的出身,就算是被蓬莱郡主记恨上,舍弃也就舍弃了。” 这些贵女根本就不是要来做衣裳的,她们只是想来看苏邀月的笑话。 萧袅袅猛地一下停住脚步,转身,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己身后的这群贵女。 其实萧袅袅跟她们的联系也不过就是平日里的宴会之流。 说熟悉,自然是熟悉的,毕竟从小认识,说不熟悉也是不熟悉的,只是家族关系。 “瘦马出身怎么了?”萧袅袅原本温婉的面容在此刻显出几分怒色来,“是她愿意当瘦马的吗?” “袅袅啊,你怎么了?”有贵女不明所以。 萧袅袅深吸一口气,道:“没事。” “那我们今天就先走了。”贵女们你推我,我推你的走了,走到不远处,他们以为萧袅袅听不到了,便嘟囔了一句道:“听说萧袅袅是被抱错的,不是定远侯的孩子……” 萧袅袅猛地一下就红了眼眶,她转身面对侧面白墙。 这虚伪的京师城,所有人都戴上了面具。 身份、地位、权势。 你永远都是这些东西堆叠出来的“人”,而并非自己。 失去了一切,萧袅袅就只是萧袅袅了。 再也不是定远侯府家的小姐。 只是一个普通人。 她也当过普通人的,在苏州的时候,可惜那时,她恪守礼教,知道她跟一个渔夫是不可能的,便狠心离开。如今想来,其实是她自己束缚住了自己。 苏邀月久等不来萧袅袅,就出来查看,没有想到她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院子里……发呆。 “人呢?”苏邀月左右看看。 萧袅袅低头,掩饰微红的双眸道:“走了。” “那你在干嘛?” 萧袅袅没有说话。 苏邀月举着手里的炭笔,已经初显女强人气质,“你站在这里想想就能发财吗?还不去找人?” 萧袅袅:…… . 初次尝试失败,苏邀月想到了她唯一一位老客户,清平县主。 听说三皇子被禁足后,清平县主日日进宫陪伴贵妃,只是希望贵妃能帮助三皇子在皇帝面前多说一些好话。 可惜,没有用。 然后这几日,潇月池出来了,却也没有来看她,反而日日去定远侯府,听说今日还去跟那个洛川一起泛舟了。 清平县主气得砸了半个屋子,正生气着,那边女婢送来一份设计稿,说是苏邀月亲自送来的,是夏季的衣裙。 清平县主不感兴趣的看了一眼,然后立刻眼前一亮。 当即决定,做! . 清平县主贡献一百两银子定金,苏邀月埋首在屋子里继续画设计稿。 熬了三天三夜,但她终于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的小马车被放在院子里正晒着太阳。 “娘子,水缸替您去捞起来的。”黄梅看到苏邀月一把子冲过去抱住那小马车,便赶紧道:“奴婢还没擦干呢。” “我自己擦。”苏邀月拿过黄梅手里的帕子,自己替小马车擦洗。 看着小马车,她想起陆枕。 想起那天晚上的漫天红灯。 苏邀月捏了捏其中一匹小白马的马脸。 都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陆枕的脸还疼不疼了? 黄梅看着蹲在地上,捏着小马脸的苏邀月,想到这几日外宅内的议论,忍不住也略微有些焦躁。 外面风言风语传的厉害,说苏姨娘是被陆枕舍弃了。 这座宅子里的奴仆都是新人,人最会见风使舵,近几日,这些人已经明显开始怠慢起苏邀月来,连带着黄梅和水缸也受气。 可最让黄梅担忧的是。 她家娘子这是真喜欢上了公子,可看如今形势……她家娘子怎么这么像单相思呢? “黄梅,你说这马放哪里好?”苏邀月抱着小马车站起来,高高兴兴地走进屋子里,一会儿把它摆桌子上,一会儿把它摆梳妆台上……摆不下,那么多瓶瓶罐罐,珠宝玛瑙呢。 最后,苏邀月把小马车放在了自己的床头,然后她盯着小马车,突然开口,“黄梅,我好久没出去了,想吃樱桃煎。” “奴婢给您去买。” “我自己去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