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风早上醒来时,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空间里充斥着的曖昧气息让他有些窘迫,想打开窗透透气,身体却又酸又乏,懒得动弹。 昨晚他们其实并没做几次,严少卿有照顾到他,没做太激烈的动作,但严少卿的耐力太好了,每次都做很久,他又有些刻意放纵自己,所以导致现在这种尷尬的疲惫状态。 已经过了上班时间,还是再休息一天吧,反正勉强以这种状态去公司,除了自讨苦吃外,也什么工作都做不了。 关风欠欠身,勉强拿到电话,打给自己的秘书,说身体不舒服,今天就不去公司了,让她把需要审批的文件送到自己家来,他嘶哑的嗓音是最好的证明,秘书小姐半点都没怀疑,掛电话时还叮嘱说入秋了,气温时高时低,让他好好注意身体。 关风放下电话,重新躺回被窝,被窝里似乎还留有严少卿的气息,让他有些心烦意乱,手抚额头想,他昨晚酒喝得并不多,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跟人滚上了床呢? 如果当时让严少卿离开就好了,关风对自己留住严少卿的行为感到懊悔,从父亲去世后,他心情一直处于低谷,现在这种状态,他不想接受新感情,所以上次被严少卿吻过后,他就再没跟他联络,工作忙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想避免一些没必要的纠葛,可谁能想到昨天因为去祭拜父亲,会跟严少卿相遇,还一时衝动地跟他上床? 不过,也许对方并没把昨晚的行为当回事吧?关风自我安慰,毕竟现在一夜情已经不算什么了,严少卿对性事的驾驭也表明他对这种事并不陌生,这样的人通常习惯也喜欢这种成年人的交流,双方说开后,也就不会太尷尬了。 懒得动弹,关风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最后觉得跟严少卿直接表明态度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他活动了一下身子,下床去衣橱随便找了件衣服穿上,在穿衣服的时候,他看到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掐痕,严少卿下手很用力,当时觉得有享受到,不过缓过来后就很尷尬,有些印痕还是在腿根等隐私部位,像是在宣告所有权一样,这让关风有些不安,总觉得严少卿不像是在玩。 心绪有些烦乱,关风看看卧室,昨晚热情时随手脱下的衣服都规整在旁边的沙发上,应该是严少卿放的,他拿过上衣,找到放在口袋里的那颗水晶,想了想,把它放进了床头柜里。 卧室外面传来响动,关风推门出去,刚走进客厅,就看到严少卿站在客厅前的走廊上,确切地说,是站在两个叠在一起的椅子上,正在换走廊上方那个坏掉的灯泡,已经入秋,早晚带着寒意,可是严少卿却是一身短裤加汗衫,因为胳膊擎起,汗衫下摆提到了腹上,休闲式内裤也很短,关风走过去,可以清楚看到他结实的腹肌,包括短裤里的大腿根也一览无馀。 即使在家里,这样的穿着也很失礼啊,对从小接受严谨家风教育的关风来说,大清早这样的视觉秀真是颇具衝击力,不过比起不适应,他现在更担心严少卿有事,急忙上前扶住有些摇晃的椅子,叫道:「你在耍杂技吗?快下来!」 「醒了?昨晚折腾了那么久,你该再多睡会儿。」男人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换着灯泡随口说:「我昨晚看灯泡烧了,正好桌上有备用的,就帮你换了。」 「换灯泡的事我会找电工来做,不用你。」 这栋建筑物的天花板很高,以严少卿的个头,踩在两把椅子上,还要擎高身子才能够得着灯泡,椅子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摇晃,关风被他的惊险举动搞得头大,说话也开始急躁起来。 「这种小事也要请人做,你嫌钱多吗?」 灯泡很快就换好了,严少卿从椅子上轻轻跳下来,看到关风还很紧张地握住椅子,他脸上浮出诡异的笑,凑到关风面前,小声问:「脸都急红了,这么担心我?」 「我是担心你摔伤了,还要另外花钱看医生。」关风没好气地说。 大清早就给他玩这么惊险的动作,让他把刚才酝酿好的说辞都忘得一乾二净,看着严少卿将椅子搬回原处,颇为硬重的橡木椅子在他手里似乎变得很轻,一手一个就拎了回去,关风抬头看看走廊上方,心情有些复杂。 那个灯泡其实已经坏了几天了,关风买了备用灯具,他对电器这类的东西不精通,这种事一直是交给电工做的,不过最近他心情不太好,这事就耽搁下了,严少卿算是帮了他一个忙,虽然只是小事,但无形中给他一种可以依赖的感觉。 「昨晚睡得好吗?」 严少卿把椅子放好,见关风还站在原地,便走到他面前,伸手揉揉他有些蓬乱的头发,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