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惆悵的馀温跟岁月一样从身边淙淙流淌而过。 匆匆数年,他没有馀暇去多想,但现在,却莫名觉得寂寞。 的确按照自己的计划成长,的确将未来掌握在了手里,但是这些并不能让他感受到满足和快乐,夜深人静,肚子一人,他只有寂寞相伴。 寂寞中不可自持地回忆起了年少的岁月。 在社团中挥洒汗水追逐胜利的日子,一起欢笑一起喧闹的日子,人群中隐秘地手碰着手都会心口掠过甜蜜,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去约会,分食一护最喜欢的巧克力冰淇淋,夏天的炙热散去,口腔中的微苦的甜蜜的滋味,是交换的吻的悠长,遇到混混挑衅两个人手牵手狂奔时掠过耳边的风……还有那交付彼此的夜晚,汗湿的肌肤和蹙紧的眉心,被弄疼的一护捶了他的肩膀却又甜蜜地依偎上来,亲密无间的融化般的快乐…… 如果再相见……八年之后,一护会说什么呢?自己会说什么呢? 橘色头发还是那么的耀眼。 青年谁也不看,自顾自走到吧檯坐下,要了一杯酒,轻晃浅酌,他微蹙的眉心有了从前不曾有的忧鬱,但依然是清澈的,他显得孤单,嶙峋的背却又透着少年时一般无二的倔强,仿佛在对抗着什么无形的东西。 白哉轻易就看透了他。 ——他还没有新的恋人。 心口激烈地跳动起来,白哉故意提醒了露琪亚一声,「露琪亚,你看那里。」 「哎?那不是一护吗?」 露琪亚很是惊喜,不察自家兄长的心机,立即就趴在卡座的沙发靠背上叫出了声,邀请青年过来,但一听到露琪亚说自己也在,青年顿时就浑身僵住了,然后就要逃。 真可爱。 还是跟以前一样,反应直接好猜。 白哉胸口涌起热流,他起身快步跟了上去,扣住了那瘦削的肩膀。 明明一护那么抗拒,但白哉却生出了由衷的欢喜。 ——如果走出来了,释然了,绝对不会是这种表现。 为了不引起围观,一护没有再坚持要离开。 他故意地坐在了一护的身边,满意地感觉到了靠近时橘发青年的紧绷。 他凝视自己的视线,有惊艷,有黯然,有回忆的恍惚,甚至有戒备,直到那一句,「你倒是变了很多。」 看来也不是那么的好欺负。 「啊,变了很多。」 他坦然承认,「所以,一护不喜欢了吗?」 一护噎住了。 这人现在也是个成功人士了,说话这么直接的吗?都不讲究一下社交礼仪? 但是他感受到那份隐藏在平静下的挑衅。 空手道社团时,跟前辈过招时,曾是一护全情燃烧的时刻。 他那么轻易地就爱上了那个神采飞扬的前辈,只因为他不能抗拒这种棋逢对手的刺激。 他故意地笑了,「不喜欢了,我喜欢的类型,前辈不是最清楚了吗?」 白哉想笑但忍住了。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内,青年一扫眉间的鬱气,重新焕发出了锋利又鲜活的光彩,这就叫做不喜欢? 「那真是抱歉,我变了,不可能再是从前那个单纯的喜怒形于色的前辈了。」 「但我没同意过分手。」 他霸道地宣告,「所以一护还是我的。」 这……这是什么中二霸总发言?一护瞪圆了眼睛,但察觉到对方在仔细观察自己的反应,立即不假思索地展开了反击,「又不是结了婚,分手只需要单方面宣布就成立,不用你同意,况且就算是结婚,分居几年以上也足够判离。」 「一护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吧?」 不依不饶地追问下,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