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来人,头没梳脸没洗,额角滴汗的狼狈样子,和他平常的形象相差略大,而且对我的称呼也太标准,一时没敢认。 卢佳见我不说话,抓着我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我,边喘边问,「小……小龙女,你……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你……你怎么在这里?」我不由得说话跟上了他的节奏。 「我……我听说,你……你晕倒……来……来医院……」 我指指前面已经被护士推进病房的一筒,「我……我朋友……那……那个了……」事关女孩子的贞节,这话不好明说。 「噢,只要你没事就好。不过,你喘个什么劲的。」他回头看了一眼,彻底忽略人家奄奄一息的一筒,顺手将我搂进怀里,继续借检查为名揩油,言辞一本正经,眼神纯洁无比。 「我只是被你影响了而已。」我挑开他勾着我下巴的手指头。 「你真的确定自己没事?」卢佳摸摸我的脸,「她打电话跟我说你最近连续晕了两次。」又掐掐我的腰,「这几天天这么热,站在操场上很辛苦吧。」 我把他的咸猪手从我腰上拿开,彻底确定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我认识的那只卢小斩没错。 「你说谁?谁跟你说我晕倒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而且,这么快就过来了?这里距离市区好几个小时啊,你家再有钱也不是造火箭的啊。」我再次抹开他的咸猪手,退一步到安全距离。 卢佳尷尬的呵呵两声,「这些不是问题,我刚才问护士,她说你……宫外孕?」 「我?」我蹦跶两下,指着自己鼻子反问他,「你看我像么?」 某人嬉皮笑脸的贴过来,「我看着你宫外孕肯定是没有,孕没孕我就不知道了。」 卢佳不过一句无心的玩笑话,咣当一下砸在我胸口。这真正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突然意识到,我的大姨妈貌似也该来了,我怎么还没见到她老人家呢。 我完全忽略卢佳还站在那里,一只手臂撑着墻,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的眼神,自己闷头数手指头。越数越心惊,越数越害怕。五天了,晚了五天了,不会真的中了吧。 我安慰自己,不会吧,就一次,不会那么容易中吧。算起来是安全期的说,虽然安全期也不那么安全。 该死的,那天久别胜新婚,太投入了,后来事情又搞得那么乱,根本也没想起来龙翔最后一次全给我灌溉了,就没吃药。我们一直都很小心的,因为我们知道不可以出错。这一错,可不是单单一条人命的关系那么简单。 「龙珠同学。」可姨亲切而甜蜜的召唤将我从自我混乱中扯了出来,我第一个反应,把卢佳藏起来。一抬头,发现人家早就脚步轻盈的凌波微步飘去窗口抬头数太阳去了。 「可姨,一筒……不是,陈依彤她没事了吧。」 可姨叹一声,「没事是暂时没事了,只是身子还很虚。流了那么多血,哎,真是造孽哟,你说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么不知检点。龙珠,你是个好孩子,不要跟陈同学学啊。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交男朋友不是不可以,但是一定要知道什么是可以做滴,什么是不可以做滴,到最后受伤害的总是女孩子。你们还小,以后日子还长。你看看有几对大学毕业之后还能在一起的。耽误了时间感情青春不说,再把身体搭进去,不合算的……」 我忙点头称是,其实心虚的够呛。我这里岂止是不检点啊,而且还肥水不流外人田呢。若是让可姨知道了,估计她这么啰嗦的人都能说不出话来。 听了可姨一番教育,我开始反省。虽然平时一直有点逆反老师的说教,但是我现在是切身之痛。 我的大姨妈啊,你在哪里,我的大姨妈呀,藏在啥地方,喳喳玛丽喳嘿嘿(曲调参考《喳喳玛丽亚》)…… 如果需要车票赶过来,我出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