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伤痛的洗礼和艰辛的努力之后,青年终于走到了这一年法国南部公开赛的最后,此刻的他正站在决赛球场的场边,一边接受平等院的按摩,一边听取手冢关于战术的建议。在他身后坐着大批记者,而这一次他们的目光不再如当初那样意兴阑珊,而是对青年充满了兴趣——毕竟在看过这一届公开赛青年的每一场比赛之后,他们对这位有着雄厚背景的新人已有了更高的期待。 在与青年说话的空档期间,手冢不动声色的侧过脸瞥了眼人头攒动的看台,清冷的凤眸里漾开一抹不加掩饰的欣慰。这些人终于不是因为他的名气而来了,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他寄予厚望的孩子用实力证明了自己,他为此感到由衷的喜悦。示意青年与自己看向同样的地方,他抬手抚摸着墨绿色的发,轻声道:“看到了吗,这些人曾经为我而来,但现在他们是为了你。” 顺着手冢的目光一同看了过去,青年对着此起彼伏的闪光灯懒懒勾了勾唇角,然后转眼看入满含鼓励的眼,给予坚定的回答:“我不会给你丢脸的,部长。” “别太得意忘形了,小鬼。”稍微用力掐了青年一把,平等院在他不满的痛呼里平静对上写着控诉的猫眼,淡淡的提醒道:“把握好节奏,合理分担左手的压力,别像前几场比赛那样为了获胜什么都不顾,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前辈你好囉嗦。”皱了皱挺直的鼻,青年像猫一样在平等院抚向自己头顶的掌心里蹭了蹭,拿起球拍走向球场,他的对手早已站在了球网前等待。 “这小鬼居然说我囉嗦,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被青年一句抱怨弄得心情很不爽,平等院转眼看向手冢,目光里微微闪动着一丝嫉妒,毕竟青年对他和对手冢的态度简直是天差地别,完全没有该对前辈和救命恩人的尊敬。可当他看到手冢注视着青年背影的眼里充满凝重时,语气中的不满消失了,沉声问:“怎么了?” 飞快的看了眼平等院,手冢稍微犹豫了一下,压低嗓音道:“这场比赛是场硬战,越前不会轻松,你最好先准备对策。” 青年此战的对手是现世界排名no.3的俄罗斯选手安德烈·伊万诺维奇,只要在球场上与手冢碰到就会发生激烈的鏖战,是一位球风刚硬,以力量见长的选手。看着身形纤瘦的青年缓缓走向自己,他浓眉一蹙,发出一声轻蔑的低哼,转眼把挑衅的目光投向站在球场边的手冢。安德烈此时的心情很不好,因为他想要击败的对手居然会为了一个新手放弃了南部公开赛,让他没办法报去年以一分饮恨之仇。 “你的眼睛在看哪里?”走到球网前,青年主动想要握手致意,却发现对方连看都不看自己,只是一径盯着球场边,眼中飞闪过一抹不悦。微蹙着精緻的眉眼回头望瞭望,他傲然哼道:“别看了,你的对手是我,一样可以击败你。”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击败我。”终于在充满挑衅的语气里第一次正视此战的对手,安德烈冷冷的笑了笑,握住那只伸向自己的手。也罢,就算今天无法与手冢国光一战,那就好好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吧,就当做当众狠狠打手冢国光一记耳光。 手指被对方不加节制的力道握得生疼,青年微微皱了皱眉,琥珀猫眸中浮起一抹凝重。即使手冢什么都没说过,可就是这么一握,他已知道对方的力气有多大,又会有多难缠。但他幷不畏惧,为了那个目标,他会全力以赴。 在确定发球权归属于青年之后,安德烈阴沉的对他笑笑,转身走向底綫。从他的目光中读出了明显的蔑视,青年憋着一口气站到发球綫上,等比赛的哨音刚一响起,就立即拋球、挥拍,以一记堪称完美的外旋发球开启了这场较量。 面对飞速而来的明黄色小球,安德烈略显惊讶的挑了挑眉,似乎没料到这个新人会有如此高超的控球技巧。不过他对这一球的评价也仅止于此,稍微挪动了几步,不等那冲着面部而来的球飞到最高点,他便反手还击,用极为沉重的力量。 不敢用左手去硬碰硬,青年在发球之后就把球拍换到了右手,但就算有充分的准备,他还是被从拍面传来的巨大力道震得虎口生痛,险险把球还了回去。可下一次来球所携带的力量更大,让他在咬牙坚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