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打他胸膛:“你吓死我了!你去哪了!” 程耀司手里的伞往她头顶一举,道:“碰见只躲雨的兔子,想抓没抓到。” 林惊墨真的是满脑子黑线,程耀司野外抓兔子谁能想到啊。 她懵懵地睁着眼,眼尾还有残留的雨水,小脸透白,嘴唇却发红,程耀司看得心里一软,问:“你怎么出来了?” 二人往帐篷走去,林惊墨不知自己是不是刚才太紧张了,脚麻膝盖僵,半边身子借着程耀司的力气,听他这么说,小声埋怨:“你这么久不回来,怕你掉陷阱晕死了。” 她语气冲也掩不住那点担心。 伞外雷雨交加,一泼一泼的凉气,程耀司嘴角轻扬:“那你要称心如意了。” 林惊墨一瞥看去,只见他半边下颚,心里好像有根弦被轻轻拨弄,故意道:“对啊,所以我要去确认一下。” 程耀司没接话,搂着她继续走,几步后,两人一起停下。 帐篷不知什么时候被掀翻了。 好好的露营地现在一片狼藉,东西湿的湿,倒的倒,犹如震后现场。 林惊墨怔怔看了几秒,有些无语的望向程耀司,无所不能的程老板对自己初次露营就翻车同样感到一丝少见的茫然。 就像学霸碰见一道小学生题却做错了的那种不知所措。 这个表情……林惊墨很想笑,但她连忙忍住,说:“看来只能回去了。” “嗯。”露营失败受到打击,程耀司声音沁入雨水的冷意。 东西也都不要了,留待明天给工作人员收拾,林惊墨提醒他注意检查火是不是都灭了,检查完毕,两人回到车上。 没有多余的毯子,林惊墨浑身又湿透,程耀司叫她脱掉外套,把自己还算能做保暖之用的冲锋衣脱掉扔给她。 林惊墨也不矫情,把他衣服套在外面,拉链一下拉到底,下巴埋在衣领里。 衣服内还带着程耀司的余温,领口有属于他身上的味道往鼻子里钻,又顺着血管渗入身体,气味可以开启很多回忆,气味也能储藏很多秘密。 林惊墨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胸腔内有点酸有点飘。 好像还有点冷…… 她往靠背上缩了缩,是真的冷,鸡皮疙瘩下去一阵又起来一阵。 晚上又下雨,路不好走,十几分钟后才到别墅外,程耀司见林惊墨迷迷瞪瞪的似乎困的想睡,行动还特别缓慢,下了车给她开门,林惊墨也在里面推,一个没防备,差点栽下来。 程耀司接住她,半搂半抱的把她弄下车,林惊墨贴到他颈侧的皮肤,又是一阵冷颤。 “冷?”程耀司的手臂紧了下,干脆横抱起。 林惊墨往他怀里拱:“嗯。” 程耀司拿下巴贴她额头,凉的,进了别墅后,叫佣人准备热水和医药箱。 林惊墨也觉得自己大概是感冒了,等佣人把盘子端进卧室,很自觉的吃了感冒药爬进被窝,准备换衣服睡一觉,程耀司却还在房间里没出去。 “你还不走?”她还是冷,躲在被窝里并没觉得多暖和,浑身力气被抽干,声音也虚。 程耀司往床上一坐,将她这么看着:“我走了你半夜烧起来怎么办?林惊墨,我要做什么早做了。” 他把道理这样直接说出来,林惊墨一时不知该回什么,想了想,对他道:“我要换睡衣。” 程耀司去衣帽间给她拿睡衣,一条棉裙。 林惊墨接过,不去看他,三两下脱去衣服和胸罩,换上裙子倒头就睡。 程耀司出了趟卧室,有一会儿没回来,林惊墨一开始略微紧张的心情放松,很快跌入黑暗,迷糊间,被子掀起,有人在她身后躺下。 身后很暖,林惊墨往热源靠过去,他把她抱紧,宽厚的像山。 睡时是冷着,醒来却是热醒。 头疼,甚至眼睛也疼,林惊墨被身子里的燥热折磨着睁开眼,胸前横亘着程耀司的手臂。 她不舒服的动了动,背后,他一只手摸到她额头上,转身给她拿温度计。 桌子上的钟表显示现在半夜两点四十二,他一直没睡? 林惊墨难受中模模糊糊想,程耀司把身后枕头扶高,坐起来给她夹温度计。 林惊墨脸颊病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