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念书,对时尚更是独有一番心得体会,个大品牌如数家珍,意大利小众定制品牌也有涉猎,她知道silvano这个牌子,意大利顶级传统定制鞋履品牌,一年最多只提供给客户五千双鞋子,每一双都要经过三百道工序,真真属于有钱也买不到。 林惊墨还有点云里雾里,不知道程耀司怎么会叫人来给她量脚,是要送她鞋子?米米还在她旁边继续说:“你不是不太会穿高跟鞋吗,每次都容易脚后跟受伤,粉丝天天给我私信要我记得给你买防磨胶,这下好了,他们家鞋子肯定不会磨脚的。” 入行几个月,林惊墨还没驯服高跟鞋,不说那些美丽杀器,就算是公认好穿的几个牌子,她脚后跟也容易被磨红甚至破皮。 这一点,细心的粉丝早发现了,有时候会圈她工作室,要他们注意。 米米说完后,给鞋坊工作人员介绍林惊墨,林惊墨却有点不敢细想她的话。 听他们跟自己打招呼,林惊墨对三个工作人员轻轻笑了下。 量脚过程她不需要做什么,光脚坐在沙发上等待就行,期间,米米跟工作人员沟通,林惊墨在一边听着,得知他们一季会给她送两双鞋子,款式设计前会跟她的造型师和她本人沟通。 米米好奇的打探费用,三件套大爷很严肃的说,女士,这不是费用的问题。 把米米吓得收敛不少。 …… 第二天大秀顺利结束,林惊墨从此起彼伏的镁光灯中逃出来,一拿到自己的手机,对话列表里,程耀司给她发了条信息。 “马上到巴黎,见一面。” 半个多小时前发的。 此时晚上九点,林惊墨问他:“你现在在哪里?” 过了几分钟,那边回复:“快到你酒店。” 林惊墨从地图上选了个靠近酒店的街口,截图发给他:这里见。 程耀司收到图片,展示给前面司机。 车子很快到了约定的地方,刘绍康下车前,提醒他老板:“程总,最多只能停留两个小时。” 他们下午从新加坡刚飞到德国,搞定一个股东,原本要去英国,但他们最近总想一出是一出的程总忽然改变行程,增加了一个巴黎,给本就紧凑的行程雪上加霜。 刘绍康走后,程耀司望着巴黎夜色下的街道。 这座庄严而又轻佻,辉煌而又阴暗的城市。 他忽然想起那首诗。 《巴黎,1856》 “它们救不了你,无论是你的夜莺 你黄金的夜,还是你歌吟的花朵。” …… 林惊墨远远便看到停在街角的车,她跟工作人员说了去见朋友,此时车上只有她和司机。 她让司机停下,一步一步朝着街角走去。 今天晚上温度很低,程耀司伸手给她开门,背顶着冷风,车子里却暖烘烘,林惊墨一坐进去,他便牵住她的手,像一块软的冷玉。 “开车。” 他对司机吩咐了一句,将林惊墨还是冰凉凉的小手捧在一起搓了下。 手指有意无意摩挲她掌心早已没了痕迹的那一处,几天前,她也如今晚这般坐进他车里,清冽的双眼跟他对视,说:“程先生,我手疼。” 他真想努力无视掉那双眼睛。 但最终,就像虞晚说的那样,能收放自如,就不是喜欢了。 …… 有一把刀悬在头顶,但这样的夜色这样的街道,林惊墨等死的觉悟忽然变得有点低。 她手心被他抚羽毛一样的力道弄得很痒,躲了躲,问道:“你怎么来了。” 程耀司说:“顺路。” 林惊墨刚才看的时候,这里就停着他一辆车,又往附近看看,也没有人跟着,道:“你怎么不带保镖?” 程耀司悠悠一笑:“担心我?” 林惊墨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他笑意更深。 程耀司不知从哪里来的,现在看上去有点懒洋洋,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 她身上还穿着参加大秀的衣服,这牌子近两年走复古回潮,在19世纪末寻找灵感,衣服全都十足古典范儿,她选的是一件露肩挂脖衬衫和长裙,为了出挑,头上还配了一顶小礼帽,头发挽成复古盘头。 见他看自己,林惊墨一摸帽檐,“是不是很奇怪?” “不奇怪,跟我们要去的地方很搭。” 林惊墨一愣:“我们去哪?” “卢浮宫。” …… 今天闭馆后的卢浮宫有人包场夜游,四周人员早早清理完毕。 暖橘色的灯光,巨大的三角玻璃建筑和四周的古典恢弘相互辉映,有一种在时空下交错的美丽。 几个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接待了他们,林惊墨早见识过程耀司的财大气粗和各种特权,但此时,跟他一起两个人走在夜晚的卢浮宫里,仍有点恍然。 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