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静、嘉静。」 一双手轻拍着她的肩膀,袁嘉静缓缓的将埋在双臂下的头抬起来。她双颊泛红,汗水沿着她的发丝滑落,空气中微微可以听到她的喘息声。 「可以陪我去一下厕所吗?」潘榆蓁双手合十,一脸哀求的望着她,「拜託。」 这堂是体育课,体育老师是个刚毕业的年轻教练。也许是没有所谓的代沟问题,他很快的便和班上打成一片。可惜老师认为跑操场是锻鍊身体的最佳运动,所以每堂体育课都一定要跑四圈操场。 她不能做激烈的运动,跑到第二圈的时候她就已经很喘了,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很舒服。老师见她状况不是很好,便特许她到树荫下休息。 「我……」原本想要拒绝,看到潘榆蓁脸上的恳求后,她妥协了。「好……」 她从草地上起身,并拍了拍衣服上的杂草。 她转头望向棒球场,班上的人都聚集在那。一半的人带着棒球手套分散在场上,另一半的人则是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聊天、等候着上场的顺序。 「下一棒。」老师朝里面喊了一声,柳尚源从容的离开长椅,朝老师挥了挥手。 「唉呀,你不要打不到我的球啊。」担任投手的程瑞谦笑嘻嘻的看着柳尚源,语气带点调侃的开着玩笑。 柳尚源拾起地上的球棒,并对他拋了一个微笑,「你想太多了。」 他站上本垒,并做好预备的动作。程瑞谦见他准备好了,并扬起手,一气呵成的将手里的球用力的朝他投出去。 柳尚源的眼睛紧盯着球,当球逼近、快要落下之际,他挥出手中的球棒,精准的将球击了出去。下一秒,他扔下手里的球棒,往第一垒跑去,途中不忘对程瑞谦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哇,我看可能是个全垒打喔。」老师的目光跟随着球,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点着头。随着球即将要飞出棒球场外,他原本的笑脸突然转为惊慌。 「同学,快闪──」他朝着远方大喊。 可惜,太迟了。 碰! 上一秒还在倾听潘榆蓁诉苦的她,下一秒痛苦的蹲在地上,双手环抱着头。掉落的棒球在地上弹跳的几下,并往一旁的树丛滚去。 「嘉、嘉静!」潘榆蓁愣了几秒,连忙蹲下来查看,「你还好吧?」她着急的问,手忙脚乱的拍着她的背。 跑到一半被中断的柳尚源望见这一幕,不禁在内心狠狠咒骂了一声,并快速的朝她的身影跑去。 「你、你还好吧?」停在她身旁,柳尚源喘着气,看着迟迟没有反应的她,「头很痛吗?」 他蹲下来与她平行,但她的脸被埋在双臂下,让他没有办法看到她的表情。 一阵剧痛蔓延在她的后脑杓,彷彿有几百根针不停的在刺她的神经似的。她吃力的抬起头,四周的景物像是不停的在旋转般的,令她头昏脑胀。 「你……」一张模糊的脸不停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说着什么,但她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眼睛像是失去焦距般的,她像个失魂的娃娃,空洞的望着前方。突然一阵晕眩,她感到眼前一片黑。 她不记得之后怎么了,不过周围交杂着许多噪音。 身子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床上的她缓缓的睁开双眸。印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以及刺鼻的药水味。这不禁使她皱眉,她讨厌这个味道。 属于医院的味道。 她烦躁的揉着长发,一股刺痛由后脑勺传来。 「好痛……」 低下头,她发现自己得手上居然打着点滴。如果她没有记错,自己不过是被一个东西打到头,有严重到要送医院吗? 她紧闭着眼睛,感到有些懊恼,浑然没有发现病房的沙发上坐着另外一个人。而原本睡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