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人或事。」 说得很对,可是他总觉得有些事情很重要,重要到他必须要记起来。 「他们好像还对我隐瞒了一些事,我的家人还有朋友,他们拥有一个共同的秘密,却把我一个人挡在外面。」 顾子朝挑了挑眉,问:「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在架空你?是在……公司方面?」 「不是你想的那样!」发觉顾子朝似乎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聂行风忙说:「事实上他们对我很好,简直到了千依百顺的程度,我那个本来很讨厌做事的弟弟也变乖了,他行走不方便,还很努力地每天去上班,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所有事情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可偏偏觉得不对劲儿,就好像每个人脸上都戴了一层面具,虽然很美好,却不是真正的他们。 突然觉得有些烦躁,聂行风放下杯,问:「抱歉,我可以抽支烟吗?」 顾子朝点点头,聂行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点着了,连吸几口,又缓缓说:「说起生活习惯,我以前更喜欢喝咖啡,而不是热可可;我非常讨厌神算,可现在看到电视里的灵异节目,会很感兴趣地看下去;我并不很想抽烟,却偏偏抽得很兇,似乎潜意识里我在期待着什么。刚从昏迷中醒来的那几天我整夜睡不着,后来弟弟建议我搬家,于是我搬到了公寓顶层,才好了些,有时我站在镜子前看自己,都觉得这样的我很陌生……」 说到这里,聂行风摇摇头,冲顾子朝苦笑道:「这算不算癔症?」 「不,我很明白你的感觉,因为我自己也常做些莫名其妙的事,通常这个时候,我就会放自己几天假,把周围一切都拋开,一个人出去开开心心玩上几天。」 顾子朝笑着说,眼神扫过手上的病歷,上面写着:感觉过敏,焦躁不安,有臆想、神智混乱现象,属轻度癔症,可能是车祸造成的精神刺激…… 「旅游?是个好主意。」 顾子朝的提议对了聂行风胃口,他笑了,起身告辞:「今天就聊到这里吧,我晚上还有个董事会,要早些回去准备一下,改天再来。」 「别给自己太多压力,对健康和心情都不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谢谢。」聂行风穿上外套,出门时,迟疑了一下,又回头问:「如果我说,我在车祸后会看到一些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你信吗?」 「你说……阴阳眼?」顾子朝一愣,随即笑道:「我是学医的,不过不否认灵异的存在,我相信世上有许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 顾子朝没持否定态度,但聂行风从他一瞬间的犹豫中看出了他的不信,他笑了笑,说:「下次见。」 聂行风带上门,走出去,心里很清楚不会再有下次,因为他不会再来了,没人相信他说的话,虽然那些都是他切身经歷过的,再真实不过的东西。 比如,他看到小离陪那隻黑猫聊天,还被猫骂白痴,那隻不知是犬还是狐狸的宠物有时会变成人的模样,还有隻皂衣鬼魂片刻不离的跟在睿庭身后,更诡异的是,那晚深夜他睡不着,跑去找弟弟聊天,居然发现那鬼附在弟弟身上,当时他们两人在床上的那种契合真得超诡异,鬼魂还叫他主人,说他能看到,白痴弟弟却说他已经变成了正常人,看不到…… 实际上,他什么都看到了,似乎也明白了弟弟断裂的脊椎奇蹟般癒合的原因,不过他不知道该不该去说破,或是像现在这样一直装糊涂。 聂行风出了大厦,开车离开,已是傍晚,天空淋漓飘着冬雨,所有一切都显得那么迷濛。 是谁说过了冬至后阴消阳长,天会一天天变长?为什么他总觉得天依旧是那么短? 想起几个月前被请去警署录口供的情景,聂行风自嘲的笑笑,那位很风光的陈议员被杀了,据说有证据证明他是兇手,后来又说所谓的物证磁带变成了空白,所以指控不成立,最后不了了之,不过,那天警署的气氛很诡异,警员们都好像跟他很熟似的,那个叫魏正义的警察还很亲热的拍着他肩头叫他董事长,弟弟说那帮傢伙都自来熟,他知道不是,他们是认识他的,不仅认识,还非常熟络。 又被隐瞒了什么事吧,究竟是什么,一定要瞒着他? 心又开始变得烦躁,聂行风默默看着挡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