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任性娇蛮的女子,应该打晕让她老实躺着。 丁香三催四请,景苍迫不得已去看望虞绯。 虞绯也不想用这样激进的方式请景苍过来,她本想以绝食的法子循环渐进博他怜惜,再趁其不备给他喂蛊。 可时间来不及了! 宴散后虞家在官府的眼线来报,傍晚已经有人去告发虞家,私藏悬赏告示上的达官贵人。 这种真假难辨的消息,官府向来收到不少,那时天色已晚,虞家又是蜀郡首富,不能随便派个小啰啰来搜查,所以明天太守会派手下郡丞带人过来。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景苍呆在虞家多时,他的告示也贴在外面许久,虞家却从没人上报,虞父怕官府怀疑虞家对景苍目的不纯,准备明天早上主动邀请官差来认人。 他作为一家之主,今天从外地回来,明天一早报官,谅官府没什么话说。虞绯只是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不敢擅作主张也说得过去。 更何况,她今晚刚表演了一场求嫁戏码。对漂亮哥哥一见钟情,留他在府里多住段时间,这样的小女儿心思,哪怕景苍知晓自己的身份,应也不会特别怪罪。 毕竟,虞家对他有救命之恩。 当务之急,是今晚必须下蛊成功!等明天景苍身份被人认出,离开虞府,再想接近他,那就难了。 虞绯听到门外轮椅辗过地面的轱辘声,她踩在凳子上,双手拽着悬在房梁打成圆圈的一条白绫,头一个劲儿往里钻,一边抽泣一边喊道:“你们不要拦我,府里人都知道我是个没人要的小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小姐,不可,万万不可……” 丫鬟们抱她双腿,惊慌劝叫。 景苍看着这鸡飞狗跳的一幕,无力扶额。 若虞绯真是他妹妹,他会果断叫下人闪开,让她上吊。 雷声大雨点小,真想死至于嚎得府中人尽皆知,像个大人不满足其心愿就哭闹的小孩子。 但他借住虞府,还是要保持客人对主人的礼貌,此事也因他而起。 景苍温声劝道:“虞姑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只会令亲者痛。”示意小厮推他迈过门槛进房,直视虞绯,叹了口气,“缘分一事,强求不得。” 景苍就是虞绯最讨厌的那种人,满口礼仪仁孝大道理,规矩刻板到极点。照她说,强扭的瓜,甜不甜啃一口才知道。 不过她谨记在景苍面前的傻甜人设,听到“父母”时黯然垂眸,十分失落道:“我母亲早逝,父亲又常年忙于生意,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你,可你、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她幽怨地瞥他。 景苍面不改色,极为坦然道:“虞姑娘,你说喜欢我,其实跟你喜欢一盆花一幅画没什么区别,你既不了解花的生长历程,也不清楚画的运墨收笔,只是单纯看它们好看,对我也是一样。” 他微微叹息:“你如今还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