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当他路过另一扇门时,床榻上,搭着脸的白布滑落,露出一个睁着眼的老头。 洛云松去到水房,用壶嘴对着水龙头,拧开阀门,滚烫的热水一下子喷了出来,溅了洛云松一手,洛云松被烫疼,手一松,水壶噗地倒下,热水哗哗打在壶身上,弄得到处都是,洛云松手忙脚乱地关了阀,扶起水壶,结果又被壶身给烫到了,他背对着门,呼呼地吹着手,完全没注意到走廊里的某扇门已经无声地打开,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一个人。 洛云松打开另一边的水阀,用冷水冲着壶身,想着给它降一下温,眼角的余光瞄到有人往这边走来。 咯……咯…… 那人越走越近,随着走动,骨头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洛云松弄好水壶,把壶嘴对着水龙头,他这回学聪明了,慢慢调整水阀,控制着水流强度,那人影已经来到了门前,慢慢走进水房的灯光中。 “等等啊,很快好了。”洛云松的耳边响起咯咯的摩擦声,听着特别怪异,他转过头,正好对上一张满是皱纹的脸…… 严实等啊等,还没见洛云松回来,水房就在不远处,打个水怎么那么慢?他刚下床,天天从床底探出脑袋,一口咬上了他的裤腿。 严实可以到处跑,但超级保镖天天不行,医院禁止带宠物,发现了,是要被赶走的。 严实摸摸它,笑道:“我不出去,就在门边看看。” 严实在门边探头探脑的时候,正好一个护士捂着保温杯路过,严实拦住她,问道:“刚刚你有没在水房见到一个……嗯,跟我差不多高的男人?长挺结实的。” 护士歪头想了想:“没有啊,我去打水的时候,只有一个女孩在泡方便面。” “那……那你有没见到一个牡丹花图案的水壶?” “有啊。”护士朝水房一指,“在边上放着呢。” 严实道了谢,快步跑去水房,水房边上排着一溜儿水壶,牡丹花的,奔马的,各种图案都有,他挑着牡丹花水壶一个个地翻,但是上面贴的房号,没有一个是他们房间的。 洛云松并没来过这儿。 臭基佬……你到底跑哪去了?! 严实心神不宁地回到房间,发现天天从床底下伸出脑袋,一脸严肃地看着天花板。 “天天,快躲进去。”严实催促。 “咕咕……”天天却发出低吼声,大眼睛还是盯着天花板,严实抬头看去,天花板有一只小飞蛾绕着灯管转,他搞不懂小飞蛾有啥好看的,正当他琢磨的时候,天天突然发出一声怒吼,猛地窜了出去,等严实追出门时,只看到天天闪电般的白影飞速地冲进了消防通道中。 洛云松肯定是出事了,严实想追过去看看,但以天天的速度,他根本追不上,而他又不知道出事的是哪一层,严实急得团团转,身后响起声音,那人说:“先生,请你回房间。” 医生戴着口罩,手里捧着个托盘,见严实满脸焦虑的样子,疑惑道:“你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事。” 严实躺回床上,医生用酒精给他消毒,拿起针筒,吸满了药水,解释道:“打消炎针。” “好……好……” 打什么针无所谓,严实只盼着医生快点离开,他好给杨小戟打电话。 针扎进动脉,药水缓缓推了进去。 严实感到打针的位置一阵酥麻,他问:“消炎针不是打屁股的吗?” “打屁股的是肌肉注射,一般情况是静脉注射,也就是打手背的血管。”医生很专业地解释道。 注射完,医生收拾好东西,叫他好好休息,严实一开始还能动一动,但麻痹感随着手臂蔓延到全身,他只觉得好困,好累,眼皮都睁不开,昏睡过去的刹那间,严实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平时给患者打针的,应该是护士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