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又和我说控制不了癌细胞?!」男人放声嘶吼着,音量足以让诊疗室方圆十尺之内的病人都听见,更遑论是还没离开诊疗室门口的童承锋。 童承锋听了他的话下意识捏紧检验单据,而站在他面前的护士也同时察觉了他的变化,立时走回诊疗间将门拉上,避免更多的咆哮洩出,影响外头一群候诊病患。 儘管护士已用最快的速度亡羊补牢,但光凭这洩出的一句话就足以在童承锋内心掀起滔天巨浪,生生摧毁他的乐观,再次封闭他迫于情势开啟的心墙。 彷彿置身于凛冽寒冬,童承锋僵硬的执着单据缓步来到检验科,取了号码牌,坐在眾多病人中看着等候灯号一个跳过一个,越跳越接近自己手里的号码。 仅是由于他与红红发生了关係,他就决定放弃长久以来的坚持,是不是错误的决定? 倒数三号,童承锋还在反省自己的决定究竟算对还是错。 就算他如今检验结果一切安好,也不能保证在日后的人生就不会旧病復发。 倒数两号,童承锋开始怀疑检验所代表的意思。 倘若他也和那个病患一样十年后旧病復发,红红面临的会是什么?一个无法负担家计、还需要人照顾的重病丈夫。假使他病重而亡,红红不是要一个人面对之后没有他的生活,就是得隻身辛苦的扶养孩子长大成人。要是再更不幸一点,孩子遗传了他这该死的毛病…… 倒数一号,童承锋将自己代入那名病患的处境,试想红红可能面对的未来,想到最后,他才发现自己连想都不敢想下去。 不行! 他那夜把持不住犯下大错,如今岂能一错再错! 等候灯号变幻成他手里号码牌的号码,然而童承锋却没有任何动作,任凭号码响了三次后,跳到下一个号码。 检验血液什么的,他想也不需要了。将单据揉成纸团,童承锋在离去的途中,随手将它拋入垃圾筒,这一拋宛如将他曾经的动摇也一併拋去。 # 「截至现在,从第一次由卫奇扬引见后,我和阿温也联络了不下五次,即使每回他都拒绝了我的邀请,曖昧的是他并不排斥我继续与他对话,甚至愿意花时间听我说明广告企划的设计概念……」回到台北这个对元贞红仅有工作意义的城市,元贞红在隔日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彻底投诚他们的叶晓玫说明进度。 元贞红承认即使意志力如她坚定,在阿温犹如钢板一块的守势之下,也日益显得黔驴技穷。她急欲找到另一个人协助她从一个全新的观点来分析整件事,才能挖掘突破点来打破现在的僵局。 基于没有旁人,也基于叶晓玫的才能,元贞红不做他想,当下就决定要在最短间内使叶晓玫了解她所面对的困境。 「由于这点,我认为他其实不像言语里传达的完全对当代言人一事没有意思,我相信只是现在的企划还没有写出打动他的点而已。」元贞红凭着与阿温联络的感觉断言。「刚好週六承锋哥看了企划,给我个很好的建议,他认为我只看见阿温与暴风表面上的特质,却忽略他们截然不同的内在本质,所以他建议我将原先给阿温的设计与暴风的相互对调。」 「这个我知道,昨日你已经提过,我也觉得这是个非常好的想法。」叶晓玫一隻手玩着披散在背后的长发,若有所思的看着会议桌上摊开的企划案。「……但我认为,仅仅是相互对调还是不够的。」 也许是与陈少腾摊牌后少了束缚,叶晓玫今日出现在公司里简直是吓掉了所有公司的下巴,谁晓得之前一副不起眼打扮的便利贴小助理,居然会摇身一变成为个装扮十分有个人风格的民族风女郎。要不是早听卫奇扬说过叶特在学院里的事蹟,元贞红肯定也是吓掉下巴的其中一人。 当然叶晓玫的丕变在办公室内部也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与耳语,但现在的叶晓玫既然下定决心要从陈少腾的控制中走出,就不可能因为这点耳语又回復过去那个自卑没自信的小女人,于是在她刻意无视眾人探究的眼神下,强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