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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近,那么远(二)


,萌生的感动为之湮灭。

    「但也不是所有事都能看开的。」元贞红淡漠的说:「你不明白遭人背叛陷构的痛有多沉重,才能说出这种话。」

    「你怎么知道我不明白?」关于这点,童承锋相信自己是最能感同身受的人。

    元贞红一楞,随即忆起她刚入公司听见的关于他因剽窃他人作品而去职的传闻。

    「你也是am广告的人,应该早就听说了我当年离职的各种八卦,但我相信你听到的传言绝对没有真相的十分之一残酷。」经过这些年的沉淀与生死关头的磨练,童承锋愈发能平静看待过去经歷的一切不平。「你被冤枉的,仅仅是指为抄袭,而我面临的却是生生看着与团队努力精修后的成品被盗走,还被反咬一口为窃贼的指控。论起沉痛,我相信并不输给现在的你。」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淡淡的看着感同身受露出不忍神情的元贞红,笑了。

    「我也曾因此困在忿恨的负面情绪里无法走出,但时间教会了我一件事,倘若你放不下,折磨的只会是你自己,而你怨恨诅咒的人事物依旧在地球的一角一如既往的运行,不会受到你悲伤的半点影响。」他说。「看开点吧!看开,一切都会过去。」

    审视着童承锋的一言一行,虽然不明白他怎能办到这一点,但元贞红看得出来他并未撒谎,他是真的对被陷害一事释怀,不再怨恨。

    「如果我还是看不开呢?」她问。

    看开,在执着的当下谈何容易,能轻易劝人说要看开的人,多半是早已随着时过境迁,不再执着了吧。

    「看不开,那就跨过去。」童承锋没有细想便给出第二个答案,因为他当年选的就是这条路,可惜老天没给他机会去付诸实现。

    「跨过去?」元贞红有些不懂。

    「躲起来自舔伤口,自怨自艾,不过是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作法。」童承锋十分不赞同她如今躲到深山老林里自我放逐的作法。「你要是不能放下,那就只有迎战这一途可以恢復你心灵的平静。」

    「回去面对你的敌人,因为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坚定的说。

    闻言,元贞红沉默不语地暗自想像起她回公司重新面对公司同事的景象。

    事件爆发后她已不知该用何种表情面对上司与同事,只因为她看谁,谁都像是随时伸手推他一把的兇手,这种想法令她终日惶惶不安,再难没有负担的在工作上大展手脚。但说也奇怪,听完童承锋这番话,即使仍不明白兇手是谁,她却有了勇气回去面对一切,再次站上am广告这个战场。

    「你们……都不觉得很奇怪吗?你五年前被盗走作品还被指为剽窃。」卫奇扬一脸狐疑的介入对谈,一手先是指向童承锋,而后移往元贞红。「而你,五年后在提案里被人偷渡进来已公开作品的概念设计。」

    「这手法也太相似了吧!」卫奇扬双手一摊,露出一副肯定有鬼的表情。「虽然抄袭剽窃这种事不少见,但你们同属am广告,却接连发生这种扯同事后腿的诡计,实在是不可思议到让人质疑am广告的公司文化。」

    「你想太多了,怎么可能人人都像陈少腾一样无耻!」童承锋翻了个白眼,虽然他离开am广告不假,但他并不因此认为这公司就一无可取,最多就是里头有颗又大又臭的老鼠屎罢了。

    「你认识陈少腾?!」元贞红大吃一惊。

    「岂止认识,当年盗走我们团队设计的人就是他。」即使已经释然,但想到陈少腾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童承锋还是没好气。

    他当然晓得要能把设计神不知鬼不觉的盗走,绝对不是陈少腾一人能做的事,可惜他并不知道帮兇是谁,所以也只能把这笔帐记在陈少腾一人身上。毕竟作品最后是他提出的,肯定有他的一份。

    「你也认识他?」说完,他才想起,又多问了句。

    「嗯。他是我的上司。」元贞红若有所思的说:「但若是这件案子成功的话,大家都看好我能再上一阶,与他平起平坐的。」

    此言一出,三人一片沉默,片刻后,由不是当事者的卫奇扬最先回神,弹了个指。

    「bingo!原来不是am广告乱,原来是你们好死不死栽在同一个人手里,难怪手法这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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