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拍手称好,不习惯被夸奖的凉二胀红了半张脸,不断谦虚说着没这回事。 真树愣了会,昨日在旅馆确实有听到几个员工讨论着福泽「儿子」这几日要比赛的事情,据说初赛日期是两天后,但事到如今凉二脸上却毫无惧色,就盼望他能「破浪乘风」了。 和凉二聊了几句后,花梨、明和凉二决定一起游泳,旱鸭子真树决定在附近寻找贝壳或是海中生物,免得等等又呛红了鼻子,喝进一大把海水。 看着攀在岩石上死赖着不放的寄居蟹、随着波浪摇摆的海带,如流氓似横行于岩石大道上的螃蟹,真树看着螃蟹犹如岩石上的坦克车,撞飞眼前挡路的小寄居蟹不禁噗哧一笑。 「怎么?笑得这样开心。」诚靠了过来,看着真树一个人傻笑着不禁有些好奇。 真树靦腆的低头,「以前没什么机会来海边呢,虽然不会游泳感觉很糟糕,但是能像这样和你们相处在一起,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了。」 「等到下次我再教你游泳,到时候我们……再一起来海边吧。」诚一字字缓缓说着,语落,他坐了下来,低下头不敢看真树的脸。 真树也羞涩的望着脚下清澈的大海,傻傻的点了头,「好,到时候再一起……」 两人再也没说什么,只是倚靠在岩石上的手终究还是重叠上彼此。 顿时,在水中的花梨和明徬徨失措地向真树和诚挥手。 「不好了,凉二刚、刚刚沉下去了──!」 坐在岸边的英一二话不说,直接脱了上衣往水里跳,在真树身旁的诚也跟着游过去,留下真树一个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在岩石上,两眼瞪得大大的,却无力帮忙。 照理来说凉二应该是专业级的衝浪选手,游泳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他,若不是因为抽筋或是特殊理由他是不可能溺水的。 真树也有不好的预感,从昨天开始就有了…… 须臾间,他的脚踝像是被什么东西扣住,他冷静的低首,只见一双惨白的手彷彿飢饿于什么,不断想把他拖下水。 『肉体……新鲜的……』女人的头浮出水面,两眼空洞无神、眼窝凹陷,脣齿不断颤抖着,模样如飢饿而丧心病狂的动物,『找到了……代替的人……』 真树冷冷的扫了祂一眼,这种低阶的束缚灵说多少有多少,但他真正介意的是昨晚那位「琴师」,虽同为妖魔但是身上却带有凛然之气,并非暴戾恣睢者,只是身上的怨气以及哀愁过多,与这种一心只想将活人拖下水的鬼魅大有差别。 不只祂,在这片海上恐怕还有很多像这样的灵魂,真树远眺海面,隐隐约约看见许多「人手」伸出水面。 真树食指贴上那女人的额头,女人的额头被刻上一道痕跡,转瞬间祂身子燃起熊熊大火,那火的顏色非凡,火的顏色如浓墨,将女人烧得片甲不留,即使女人叫声凄厉,口中不断哭喊,真树也只是冷冷的看着祂的皮肤不断脱落,眼珠就这么掛在眼窝外。 片刻后,真树瞳孔忽然放大,两眼无力道:「果然已经……」 这时英一面有难色的大喊:「诚!我们掉入『魘』了,快让大家离开水中!」所有人不约而同用着吃惊的眼神望向英一,诧异的确实是从一开始来到海边四周就没人了,明明是暑假,却毫无人烟,光是这点就够明显了。 然而中途凉二却出现了?这之中只有两种推测,凉二便是魘的施术者,亦或是施术者本身的目的就是让凉二进入魘,这么做的目的没人摸得清,但是从凉二消失这点来看,无论施术者是谁都绝非善类! 诚嘖了一声,「立刻到岸上。」 花梨和明匆匆游到岸边却发现怎么样也爬不上岸,彷彿岸与海之间有一道看不见的墙,刻意不让他们上去,施术者这么做的目的也很明显了,那便是堵去他们唯一的后路。 「到这边!」真树喊着,这时候唯一能不触碰海水的地方恐怕只有岩石了。 花梨气喘嘘嘘的攀上岩石,精疲力竭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对于突如其来的「魘」,没有一个人摸得着头绪,对方目的是什么,又是为什么针对他们,这一切在场的人皆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真树静静的仰望天际,只见天色忽然黯淡下来,看这情势恐怕不妙,但也骑虎难下,如此只能看看这施术者想要耍什么花枪了, 天空没多久变成一片深紫,海面波涛汹涌,彷彿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寒风呼啸,吹动了每个人的神经,无一不绷紧神经,竞竞业业的等待着未知的下一秒。 剎那间,花梨吓得惊声尖叫,手指指着远方的海面。 成千上万的、遮空蔽日的…… 「死灵……」真树喃着,嘴角诡异勾出一抹笑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