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百余年前,凡间过年有簪花的习俗。不知现在可还盛行?” 一旁的陈丫抢着回答:“有的有的!今晚是正月十五,镇上还有花灯会哩,哥哥姐姐们都会在头上戴漂亮的花,可好玩啦!” 沉榆点头,若有所思。 寒暄了几句,陈淇便告辞离开。临走前,她目光迟疑地在两人身上打转,开口道:“年轻男女相约逛灯会也是镇上的风俗了,两位仙人要是感兴趣,也不妨同来凑个热闹。” 沉榆笑眯眯地挥手:“好,我们一定来。” 谢云渺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去。 沉榆捧着山茶花,快步凑到她的面前,讨好地说:“云渺,你说这花好不好看?我替你把花簪上吧。” “不必,我不过凡间的年节。” 被拒绝后,沉榆也不气馁:“你继续打坐修炼,我轻轻地梳发,轻轻地簪花,绝对不会打扰到你。” 他见谢云渺没有出言反对,眉眼一弯,拿起梳子拂过少女如瀑的长发。 他的动作很轻缓,发梢传来极其温柔的触感,绵密而悠长。一瞬间,所有的知觉似乎都被放大了,她听见沉榆贴近的呼吸声,清清浅浅,仿佛随着她的心跳一同起伏。 谢云渺忽觉有些坐立不安。 “好了。” 她睁开眼,沉榆贴心地幻化出一面水镜,镜中的少女风姿秀美,云鬓高悬,挽成一个清雅的随云髻。她的发上簪着一朵宫粉山茶,更衬得少女形貌昳丽如朝霞初升。 谢云渺平日只会梳最简单的发式,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暗叹道:想不到沉榆还有这等手艺。 沉榆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轻咳一声:“我幼时体弱多病,是当成女孩子来养的。后来遇到一个疯疯癫癫的老道士,说我身体不好是因为尘缘已尽,让我跟着他修道。” “如今一百多年过去了,亲人都已不在阳世,前些年师傅也寿终正寝,我就是一个人了。” “再后来,我遇到了你。” 沉榆看着她,就像看见自己黯淡卑琐的人生中,唯一的救赎。 他笑起来,眼眸泛着潋滟的水色:“云渺。我会挽发,会做胭脂,还会刺绣。你的雪隐剑上空荡荡的,我给你做个剑穗好不好?” “好。” 谢云渺掐下一片花瓣,揉碎涂在沉榆的眼尾。她最喜欢沉榆的眼睛,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他的眼里满是欲色,一边落下泪珠,一边哀求着想要射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沉榆一哭,她就更有兴致了。 就像此时,她突然又想上沉榆了。 谢云渺向来遵从本心,她扒开沉榆的衣服,手伸进去摸着紧实的腹肌,又轻咬他的唇角,给出明确的暗示。 沉榆喘着气,用力拉开她的手,又将散乱的衣襟整理好,死死捍卫自己的贞洁。 谢云渺正在兴头上,她皱眉,歪头问道:“怎么了?” 少女想了想:“是不是上次不让你射,你生气了?” 沉榆红着脸摇头。 她又想了想:“那就是上上次,你不喜欢我骑着你?”谢云渺盯着他,缓缓说道:“可是,那次你也很兴奋。” 沉榆的脸更红了。 他艰难地开口:“不是。” “想做可以,不过,”他的声音喑哑而蛊惑,“不过你要陪我去看今晚的灯会。” “好不好?”尾音拉长,像是在撒娇。 谢云渺啧了一声,倾身吻了上去。 ———— 提前新年快乐! 沉榆快下线了,去玩下一个男人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