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是他自己开的门。 而他一直后悔开了这个门。 「嗨!你是焰艷吧?尤利伽在家吗?」 对讲机里传来了与男子冷漠外表相当不符的开朗声音,焰艷偏了头,从监视器中辨别出男子身上的白袍上的识别证与尤利伽是同一家医院。 在这个时间,尤利伽应该是在医院……焰艷思考起要不要假装不在家,从第一眼的印象来讲,他不喜欢这个人。 没有由来地,就是觉得要避开这个人。 像是察觉到了焰艷的视线,男子抬头,影像清晰得拍下了男子的脸孔,一个相貌相当斯文而高瘦的平凡男子,还蓄了一头及胸的长发。焰艷住意到男子梳得整整齐齐绑在后面的长发竟是用了一个很小女孩的发圈绑着,上面的趴趴熊还一副睏倦的模样,打着大大地哈欠。而后男子淡淡的带着些许冷漠地笑了笑,他身上的气息也是淡淡的,乾净而清冷如凝泉般细水长流的平淡。 然后焰艷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这个人的话中有一个「你」。 视线对上,那人的眼睛幽亮得简直不可思议,悠远淡然的诗意感,而后那人微微一笑,淡漠而温润,倒也是极斯文的一个人。 「开门吧!」 鬼使神差的,他转身下楼开了门。 闪过他,男子很自动的1脚跨进来拉开椅子坐下,然后从口袋掏出茶包,转开保温瓶,再拿起桌上得茶壶自己diy动手泡。 「我这个学弟果然眼睛出了很大地问题……不,可能是体质问题,不然怎么净是些非常人。」 环顾了四周一圈,最后落在他身上,男子微微拧起了眉心说着。 举止没有什么问题,还是很斯文,但态度跟地点都出了很大地问题……看着这个自在到很过分的人,焰艷沉默得掩饰惊慌。 尤其是那双眼睛,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就像是会发生什么事一样……谁都不能直视那双眼睛。 在开门的时候,身体彷彿不受控制,整个思绪也是一片空白。 回过神,应有的礼节还是要的,焰艷转身要去厨房准备些水果出来,在经过时突然男子将身子探了过来,伸手飞快得滑过他的腰际。 「啊,这种东西你暂时用不着。」 摊开手,安稳的躺在掌心上地,是焰艷平时就会随身带着,银白色精巧的掌心雷,男子随手搁在桌子一旁。焰艷垂着颈抬起眼皮瞧了瞧,觉得实在没必要再去做表面工夫,便默默的坐到对方面前。 男子带着笑容,又是浅浅淡淡极为斯文地笑着。 他突然伸手。 男子偏头。 啪! 看着摔在地上得手机,焰艷得瞳孔猛然放大又收缩,他那凄艷的嘴角一勾,就更有几分哀艷的忧伤感。软软得垂着颈,焰艷微微偏过头,狭小的脸孔带来沉重的压力。 适才他突然伸手偷袭对方肩膀时对方不但侧身闪过了,还从他口袋中摸走了手机。 这代表了什么? 啪!的一声更响了,男子一脚踩了上去,然后转个两下再收回脚。 焰艷看起来很是难过。 男子仍旧只是斯文的浅笑。 「你好,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右,右边的右,之所以叫这个名子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因为我跟另一个是连体婴,而刚好我在右边而已。」 「嗯。」 焰艷哀伤得低下头,两道细长得眉毛微微皱着,看上去很忧愁。 那时,他没有想过这会成为一切的开端。 §§§§§§ 你给我撑起世界给与幸福 使不孤独使之陪伴使下了重誓 接受时的心情永远不忘却 可人之间的牵绊所谓的感情是什么 难道爱有这么难 你想要的天空里缺少的安全我来保护 你背后伤痕累累的悲伤我在一旁看顾 你所追求那不需要你的我为你祈福 可你从我这里拿走的信任 要我用什么来弥补 原来爱比恨更难宽恕 躺在连椅上,用一隻手遮着自己的眼睛,感受到风吹起时发丝服过肌肤时的搔痒感,他微抿起了唇,却也没有要起身去关上一旁大开的落地窗的打算。 空洞的胸口带来无止尽的空虚感,很痛,又麻又痒的,而且还很冷,就像他的血是冷的,他的胸口正受着百毒万虫的侵蚀。 身外再多的欢乐和色彩都与他无关,胸口始终空荡荡的,所有的美好都像是视而不见,彷彿一片广大连风都没有的荒漠。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