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房出来,小红有些魂不守舍的。 她去了玲姨的院子,元宝和祈安两人在过家家,看到小红,便奶声奶气地叫她小姨姨。 小红蹲下身子,问元宝:“你在煮什么?” “我在煮面,小姨姨,你要不要吃?”元宝特别乖,还拿着木头做的筷子,要喂小红。 小红故作夸张地吃下,“好吃,我们元宝的手艺真好。” 玲姨听到她的声音,也走到院子,“泊舟在忙?” 自从小红成亲后,她每日都粘着左泊舟,来这里的时间也变少了一些。 新婚燕尔,玲姨是过来人,自然理解她。 小红也听出她的言外之音,颇为不好意思地看玲姨一眼,“唉呀,他不忙我便不能来么?玲姨,你别笑话我。” 玲姨只是笑了笑。 小红又问:“玲姨,生娃娃是不是很痛?” 听到这话,玲姨低头扫了一眼小红的肚子,小红忙缩了缩肚子,“我没有怀孕,玲姨,我就是想知道生娃娃的事。” 玲姨拉着她坐在椅子上,拍着她的手背,“女子生产就像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小红,玲姨当时生元宝和祈安的时候,痛了两天一夜,真的很痛,我形容不出来。” 小红默默地听着,跟着“嘶”了一声,她最怕痛了。 “当时我便不想生了,可祈安的头已经出来了,我只能继续使劲,待他们生出来,我又觉得很幸运,我生下了他们。” 玲姨看着元宝和祈安,脸上挂着慈爱而满足的微笑。 小红只是看着玲姨,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等着,我给你拿本书。” 不一会儿,玲姨将手里的书递给她,“这是我怀元宝和祈安的时候写的,里边记录着我身体和心情的变化,小红,你不想生娃娃便不要生,你师父和我们都不会说你的。” 玲姨是有名神医,当初她很欣赏千枝叶,决定和她结拜,两人成为姐妹。 这些年来,千枝叶的身体,都是玲姨在调理。 小红耳渲目染,也懂得一些药理,算得上一个大夫。 玲姨的医书很多,她自己也会写一些。 小红接了过来,随意问起单学的行踪,“最近都见不到师兄,他去哪里了?” 自她成亲后,师兄似乎越来越忙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玲姨摇头,“我也不知,许是你师父找他办事吧 ,也不知临走前能不能同他见一面。” 每年九月,玲姨一家都会前往药谷避寒,等到来年阳春叁月的时候才回来。 想起这个,小红便依依不舍起来,“玲姨,你把我带上吧,我舍不你,也舍不得元宝同祈安。” 玲姨睨她一眼,“好啊,只要你舍得泊舟,我就带你一起去。” 小红连忙抱住玲姨的胳膊撒娇,“玲姨!” “好啦,逗你玩呢,等来年叁月,我们就会回来,给你带鲜嫩韭菜,给你做韭菜盒子。” 玲姨一一数着菜名,小红便听边流口水,也不知道左泊舟喜不喜欢荠菜和韭菜,还有药谷附近的野果子,酸酸甜甜的。 晚霞铺满了整个天空,红红的一片。 小红趴在窗台上,望着夕阳,想象明年叁月的景色。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