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与像是落进热水中的一片叶子,过高的水温让她的身体难受得想要蜷紧,但混沌的意识抵不过外力的禁锢,她被某种温热柔软包裹其中,也依稀听见了自己的喘息,婉转缠绵,一声迭过一声,都挂着蜜糖似的浓情。 水面的涟漪越来越清晰地反馈到她感知,她像是风浪里颠簸的小船,下腹又烫又涨,身体里有什么堆积得快要炸开。 黑沉的意识像是被撕开了一线光亮,缓慢苏醒的五感终于同调,纷杂的信息在这瞬间和高潮的快感一起疯狂挤进了她刚刚开机的大脑。 下腹酸胀不已,滚烫湿滑的甬道痉挛着带动全身的战栗,大股爱液决堤而出却被抵进深处的那根粗硬严丝合缝地堵在腹腔,脚趾受不住这汹涌情潮难耐地蜷紧…… 伴随着耳畔那道低沉的闷哼,覃与也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夫君……” 她蓦地睁开眼,隔着一层迷蒙水雾看清了头顶的床帐。 “覃与”爱俏,床帐里挂了不少她搜集来的漂亮玉石,但这里,干干净净。 身体里仍旧留有酥麻酸软的情欲余韵,但大脑已经在睁眼的瞬间就恢复了一片清明。 一只手覆上她的脸,拇指揩过她眼角水痕,微微沙哑的嗓音并不影响他金石相击的动听音色,反倒多出一丝情动的撩人。 “今日怎的这么安静?”他支起身,如画眉眼因为餍足的懒倦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冶艳,“真累着了?” 这是…… “裴闻钦?” 男子挑了挑眉,还埋在她身体里重又硬起来的那物往外抽出一点继而顶得更深,这具身体本就小腹酸胀、余韵未散,被他这么骤然一顶,覃与没忍住喘出一声。 “说过多少次了,要叫夫君。该罚……”他意欲落在她唇上的吻只擦过了她耳垂,一瞬间的错愕并没有被偏过头去的覃与察觉,但他反应很快地箍住她肩膀,止住她动作,冲她低笑着赔罪,“夫人莫要生气,是为夫说错话了。” 覃与此刻手软脚软,压根不可能和一个身高体壮的男人做力量对抗,她侧着头不说话,在落在面颊的吻又要往下之际终于开了口:“我累了。” 她的语气冷淡,与方才缠绵之时全然不同,裴闻钦皱了皱眉,有些不明白她这气又是从何而来。但他对她甚为爱重,见她确然没了兴致也不再继续,撑起双臂自她体内退出。 浊白的精水被大股爱液挟带着从腔道内缓慢淌出,被入得殷红的两瓣嫩肉随着抽出体外的粗硬羞涩闭合,只留下一时半会儿还没恢复的穴口仍在往外吐露浊液,不一会儿工夫褥子上便湿了大片。 披衣起身的裴闻钦去而复返,张了手中攥干的帕子替她清理腿心的狼藉。 单薄的一件亵衣披在他身上,因为坐姿,精神奕奕的那处越发明显。 明明覃与的视线只是顺便从那处扫过,裴闻钦却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了,他含笑撑下身来,灿亮的一双星眸盯住她:“夫人今日怎的不让我含住消肿止痛了?” 他的手指隔着柔软湿帕从穴口探进,勾出更多浊液。 的确是裴闻钦。 将面前男人的五官和“覃与”记忆中那位打马游街、芝兰玉树的状元郎仔细对比过后,覃与终于确定此刻这位气质与所获知的讯息中完全迥异的男人就是叫“覃与”一见倾心的男主。 只是夫人夫君……剧情里“覃与”确实嫁进裴府做了继室,但至死都没能同裴闻钦圆房,更不谈得他如此爱怜—— 此刻处境,当真是处处透着古怪。 尤其是,她找不到这具身体里一丝过去的记忆,如同记忆覆写般,彻底被她的记忆取代了。 见她半晌不说话,裴闻钦干脆将人揽抱入怀,敛了笑容的一张脸终于和记忆里那张永远没什么表情变化的脸重合了些,“到底怎么了?是我哪里惹了夫人不快……” “裴闻钦,”她打断他的话,径直看进他双眼,“你为何不叫我名字?” 那双澄明如水的眼睛因为她这句问话骤然泛起细细涟漪,一圈圈扩散成迷蒙神色。 “我一贯叫你夫人,这亦是你要求的……” “当真如此吗?”覃与再次打断他,盯着他眼里弥漫开的雾气,继续探问,“还是说,你其实压根不知道我是谁?” 墨黑瞳孔陡然一紧,周遭声音瞬间消失,眼前画面顷刻定格,下一秒,一切布景人物全都像是被打碎的镜面裂开无数纹路,刷啦一声从她眼前迅速崩裂落地,紧随而至的刺眼白光让她难受地闭上了眼。 强烈的眩晕感潮水般褪去,下身传来的愉悦感迅速攀升占领了还没缓过神的大脑,啧啧的含吮声里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这么夹紧腿心的脑袋颤抖着泄了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