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完全乱了套。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抱回主院的覃与醒来时,脑袋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穆追对慕遥的敌意已经不屑于继续维持面上的和平,连着两回半道截胡不说,甚至已经开始直接登堂入室、取而代之,还逼着慕遥看了现场。 覃与对性本身没什么羞涩情绪,但她可从来没有想过玩一对二的刺激。 她捂住眼,想到昨夜在她身下目睹了穆追是怎么弄她的全过程的慕遥,只觉得一种无法克制的羞耻直冲脑袋。 在他们的变态面前,她都快被逼成纯爱选手了。 虽说是最后的疯狂,但未免有点太疯狂了吧?她甚至都有种短期内没办法去面对这兄弟俩的窘迫,所以干脆让青玲给商槐语送了封信。 暂时就让槐语来当她的门神吧。 …… 商槐语无奈地看着抢走自己手里信件的慕遥。 “又是你?”慕遥眯了眯眼,刚看到信上同自己已有五六分相似的字迹时生出的幸福感,在看清信上内容的瞬间全被击溃,“穆追成日说我幸运,要真论幸运,我怎么都比不过你这个真正得利的渔翁吧?” 商槐语没去反驳他话里的阴阳怪气,只朝他伸手:“还我。” 慕遥笑了一声,当着他的面把信迭好塞进了自己怀里:“我的。” 商槐语眸光微动:“你到底想怎样?” “原本我不想怎样的,”慕遥坐回椅子里,“我只想乖乖听她的话,循着她的规矩做个懂事的丈夫,可总有人非得打破规则平衡。” 他的手指在扶手上轻敲着,清凌凌的凤眸却紧盯着商槐语的脸,“而今她被逼急了,也开始慌不择路地找庇护所了。” 商槐语眸光微沉:“她是自由的。” “得利者少在这里扯大旗!”慕遥怒喝道,“细数成亲后我拢共见了她几回?你要真心觉得她是自由的就少在那里当着她面哭!” 商槐语瞳孔一缩。 慕遥讥诮地勾了勾唇角:“同样是男人,大家心里抱着什么想法彼此都心知肚明。她是自由的,可没人不想困住她、独占她。大家都在装,那就别作出一副你才是最懂她的那个人的恶心脸孔。” 商槐语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眼中震颤的情绪也平稳下来:“我不懂她,我也不想懂她。” 慕遥冷冷盯着他,凤眸里逐渐凝出锐利的冰棱。 他当真是讨厌极了商槐语这种似乎只有他自己懂的自怜自艾,那种将他排除在外的、似乎只有他和她彼此明了的、隐秘的、优越感。 可笑!谁真正懂她呢?可谁又敢真的懂她呢? 将一切秘密摊到明面上的那一天,所有平静将被彻底打破,目前的所有规则秩序或许都会被改写。甚至是,她维持在表面上的爱意,也会成为被打碎的镜子,再也拼不回来。 谁敢赌呢?不被她爱着的他们,谁都不敢赌。 同为懦夫,分什么高低贵贱?他不过是,比他们装得更迟钝一点,却一再地被穆追挑衅、发泄情绪——能因为什么?无非是嫉妒,嫉妒她给他的,他们所无法拥有的一切特殊对待。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