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酒后吐真言,还是他指望着她把刚刚那句话当成是幻觉? 爱?现目前所拥有的一切都来源于她的人也配跟她说这个字,还真是,好笑。 衣不蔽体的乞丐可以爱给他带来温暖热量的太阳,吟游诗人可以爱给他带来激?情灵感的月亮,但他们都知道,再浓烈的爱也无法让他们真正拥有它们、独占它们,这种爱是崇拜、是敬畏、是臣服。 但很明显,他的爱不是。 甚至为了避免她误会,他头一次直接叫了她的名字,来取代“主人”这个词自带的阶层感。多可笑?他难道把她当成古代戏文中爱上落魄书生的千金小姐,以为她施舍给他的这点小恩惠就是为他贡献一切的前奏,以为她会为他这个一文不值的“爱”字感动吧? 如果真是酒精的作用激发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那她只能为他这么久以来装出的脆弱卑微拍手叫好。 多么精湛的演技啊! 但如果这句话没有任何其他意思,单纯只是想要平等地来表明他对她的爱意深厚,那她同样觉得他好笑。 她还以为这么久他已经学明白了些道理,没成想还是如此天真烂漫。 平等?如果真的想要平等地表达爱意,至少得在物质或是精神上追上她再谈吧?他在这种情况下如此大胆地向她展露爱意,就像是一个双手空空的奴仆对着城堡里的公主宣誓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她。可问题是,他有什么呢? 他一无所有。 她知道他爱她,但知道并不代表着她可以容忍他说出来,还是以这种语气。 “嘶……”胥燃被她一口咬在肩膀上,吃痛地皱了皱眉,却下意识地轻抚她后背,温声开口,“怎么了?” 覃与松开已经尝到血腥味的嘴,拽住他头发将他脸硬拖到自己面前,然后故技重施地咬上了他的嘴。 胥燃的身体因为痛楚轻微一颤,默默将她抱得更紧,顺从地侧着头张开嘴容纳她的肆虐。 这场略显血腥的吻足足持续了快五分钟胥燃才被覃与放开,她毫不留情地抽身而出,任由二人断开处温热的水液一路滴落,追着她进了浴室。 胥燃抿了抿被她咬破好几处的嘴唇,迟疑地起身跟了过去。 浴室的灯比起卧室里特意调暗的床头灯要亮得多,干净的镜子映出他此刻的狼狈以及正漱着口的少女冰冷的眉眼。他聪明地没有去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接过她递来的水杯清理干净带血的口腔,然后跪下身去托起她双腿埋首下去,尽可能地抚慰她此刻莫名的坏心情。 宴倾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冷了。他靠墙站着,明明听不见里面半点响动,却完全能够猜测到里面正在发生的事。 他不嫉妒胥燃,因为他知道对方和他一样,对于覃与而言,都只是还算合意的玩意儿,一旦她失去兴趣,就会被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或许得益于她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和他在一起,他的情绪得到了极大程度的安抚,让他自从关系变质后就一直混乱不堪的大脑有了久违的清醒。 他意识到纠结难过、装傻卖痴甚至是放弃尊严的哀求都无法改变自己被抛弃的结局,反而会加剧消耗她对他的那点零星好感,他不能再被动地等待,他需要寻求真正破局的方法。 于是他摊牌了。 坦诚似乎也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可怕,至少无论是赵女士还是覃叔叔都没有对他表现出哪怕一个眼神的嫌恶。他们的平淡也让他越发确信了自己早就暴露的事实,那索性就把他心里那些贪妄也一并说出来吧。 赵女士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