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皇帝离去后我依旧懒得移动,窝在床上闭目养神。 一缕微风轻轻撩动帘帐,我猛地睁开眼,显显躲过抱过来的大手。 “……干嘛啊。” 背靠墙壁,我盯着对面的男人面露不快。 “带你走啊。”阿利克西欧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 我低头扫视了一下卧榻,额头沁出两滴冷汗。 “你那个……解决了?”我指了指手腕。 阿利克西欧斯晃了晃手臂,上头还挂着那个玉镯。 那就是没有了。 “没有就没有,大白天的你这么进来,不怕被人发现?”我坐回原处,撩了撩头发。 “被人发现才好吧?也是时候被人发现了。”阿利克西欧斯拉了一张脚榻,大咧咧的坐了上去,“我就不信,非要那小子同意才能把该死的玉魂解了。” “至少…要等西征军的战事结束。等到那时候,也差不多了。”我靠在软榻上打了个哈欠,“对了,我有事找你帮忙。” “不帮。”阿利克西欧斯想也不想的拒绝。 “……拜托啦,亲爱的。咱们都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开天辟地的老交情了吧?那小子算什么?”低声下气的凑了过去,伸手碰男人的肩膀。 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才更近一步,抱住了对方的脑袋一口亲了上去。 “他也就是对这身子感兴趣……这让密拉维亚改造过的身子,我也没办法嘛。”我嘟嘟囔囔,“当时,你们不也一样?又哪个在乎了?” 这话就戳到痛处了。阿利克西欧斯面容僵了僵,没有任何反应的手抬了起来,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脊背。 “……唉,我知道了。只是,快一点吧,我不想等了。” 一边暗叹这家伙在女人的道德观上真是神奇,一边屁股一扭,直接坐到对方怀中,一只手在男人胸口摸来摸去。 “说事情就说事情。”这时这家伙倒当起正人君子了,两手一用力就把我提溜起来,放到一边,“我先说好,这边汉帝国的事情结束,以后你就不许再拿那件事当理由了。我们扯平了,明白吗?” “凭什么?那件事,我就吃你到死。”我翘着腿,不爽的哼出声。 不吃到死,怎么平衡这几个男人,还不是要他们斗得不得安宁? “你……!” 空气安静了片刻,阿利克西欧斯颓然坐下,无奈的长叹。 我理了理衣襟,转身爬到床边,从床柜的暗格里将前一日聊的那些纸掏了出来。 说是暗格,主要是由于皇帝和我喜欢在床上说事,反复叫郑众进来我觉得尴尬,就在卧房床边装了一套装笔墨的柜子。柜子拉出来还能当小桌。腻在床上颠鸾倒凤,吃饱就睡,完了还爬起来办办事,除了出恭完全可以懒人般赖上一整天。 “调查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一步步的把路走圆。”我指着其中一人的名字给阿利克西欧斯示意。 对于目前我要他调查的数个事件背后的逻辑关联,阿利克西欧斯也琢磨出了一些线索。 “这些汉人,开口闭口就是仁义道德,”阿利克西欧斯面露轻蔑,“实际上却是沆瀣一气,贪腐成风,还要冠冕堂皇。” 面对他的精准评价,我则是科普了一番春秋战国,到秦大一统乃至如今两汉的简单历史。 “这个地方就是这样,还是少评价这些有的没的,”我说,“盯着这几个人,我想很快他们就会有动作。” “我只有一个人,加上瑟琉斯也就两人。”阿利克西欧斯说。 “那…那你负责盯着这个上官司徒。”我说,“至于瑟琉斯,叫他去继续循着隐士的暗线找许敬的下落。” “只是盯着,其它的呢?”阿利克西欧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