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男人吻醒的。他对着我的脸亲来亲去,也不嫌弃我嘴里有味道。 见我醒来,他才抬头,接过梁青递来的水为我擦身。 我动了动身子,便感觉腹中一阵翻滚,鼓胀之意越发明显。再动了动,视线聚焦,发现我与梁陈衣衫基本整齐,却仍是与他面对面被他抱着坐在腿上的姿势……而两人身体,依旧结合着。 我:“!!” 好,好不要脸! 不知他在我昏睡过去之后又“奸尸”了没有,只觉得小肚子满满涨涨,一移动便感到液体晃荡。 一旁递毛巾的梁青恍若未觉,梁陈则细细为我擦脸,端着水杯喂水叫我漱口。 我强忍着这古怪的感觉,耐着性子漱口,任由他为我收拾,擦脸。不一会梁青出门端来早餐,两人又按照昨日傍晚的姿势吃了饭。 “去将马车叫到门口。”梁陈吩咐。 梁青应是,人便退下了。 屋内只剩二人,他动作立刻放肆起来,张嘴便啃我脸颊。 我那苹果肌最近养的不错,虽然前些日子跟着他漂泊,但几乎顿顿有肉根本没亏着,一下叫他咬了个牙印。 “你!”我气得胸膛上下起伏,抬手把大脸推开,两条腿挣扎着要从他胯上下去。 梁陈任我推开脸,手却把着我的腰身,因此我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能跑掉。 这么一动,我才发觉昨日受伤的肩膀处疼痛感并不明显。连忙伸手抚摸,轻摁,发现几乎没痛感了。再用些力,也没有感觉。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讶开口。 “一点小技巧罢了…” 梁陈的吻落在纱布上面,随即微微抬头望我,唇边溢出轻笑。 “他说你怕疼,我也是知道的。怎么舍得女龙大人一直难过。”梁陈开口,“不过,经由我手治愈必会留疤…你且当是受个教训,牢牢记住吧。” 纱布揭开,肩膀处一道肉色疤痕映入眼帘。 我望着这一幕,惊异的同时又有些不愉。 梁陈居然有这种能力?想必可能是他自己发现的秘密吧。看来他身上那么多伤疤,多是因为他为自己治伤导致。 除了不太美观外,这能力…感觉霸道的可怕。 “你不能总是依赖这能力。”想了想,不知说什么,只干巴巴的开口。 “为何?”梁陈依旧埋首在我颈间亲吻,似乎不以为意。 我深吸了口气,把他的大头再次推开。 “若是长久依赖,有一日躲不开致命伤如何?你应当学会用神力避开不受伤,而不是事后弥补。”回想起昨日与他说的话,我继续道,“我想了一夜,还是想要驳斥你的观点。治标不治本,只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终有一日会彻底崩毁。因此人绝不能只看眼前。” 梁陈安静的听我开口,微微眯着眼,表情像是在笑。 “人应当破而后立。”我说。 他抬手抚摸我的侧脸:“这便是你在那大秦学到的了?” 我叹了口气:“那地方气候无常,地形破碎,人们似乎接受命运外别无他法。” 这便是如此了。只因为这片东方的土地气候有一定规律可循,最适宜开展农耕,于是便繁衍了成百上千以此为生的王朝。正因为仿佛在濒死前总还有希望活着,于是人便永远只着眼于眼前,而难以放下一时得失。 但那又如何?总要有人承受苦难。 想到这里,我又觉得无论是谁都无错,我该做的应当是在这之中寻找平衡,达成我的目的。 是的,我只是来找到更多的世界树之种,让倒塌的神殿重归原位…无论如何处理“神力泛滥”,仅靠我一人或者我与阿里剋西欧斯两人是不行的。 眼前之人并非乐意听我指挥,受我控制。脚下土地曾经历数个王朝,所有一切,无论是人是事,生存至今自有一番道理,而我在这道理前却又显得渺小了。 “我总想着,你心智不坚,似乎格外晚熟。”梁陈耳语,“别人在你这年纪早已是几个孩子的母亲,操持家务,侍奉公婆,养育孩子,纵使有千般不愿或私心,也只能多方平衡。世人总爱见笑颜,想要活的更顺畅,即便心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