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这里,回到住处,把今天所谈的一些事都告诉了阿利克西欧斯。 “现在情况很明朗了,”阿利克西欧斯叹了口气,“白天我在地牢附近察探了一翻,发现了盲眼的祭司。他们身着劲装,都是练家子。你知道的,我隐藏在一些黑暗的角落是一种神力,但那不意味着我会彻底消失。我的存在会被人忽略,或者看不见。但那些武祭司都是盲人,他们的感官非常灵敏,我稍微有一点动静都会被察觉。” “不可以用一些烟雾之类的迷惑视线吗?”我问。 “地牢的这个结构,烟雾除非顺着事先挖好的管道排出去,否则根本散不掉。而在这种散不掉的烟雾里行动造成的动静更大,反而更利于那些盲祭司。”阿利克西欧斯说,“自从得知刺客的存在,这位皇帝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来想能克制刺客行动的方法。当年伊丹出生时刺客在国内布局和行踪的暴露都给了皇帝很深的印象。他一直在想方设法提防我们。”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施展的空间吗?”我忧心忡忡,“我的神力也看不见……因为一点光和声音都没有。” “并不。”阿利克西欧斯摇头。 我刚松了口气,他又开口:“但是要大开杀戒。” 我愣了愣。随即摇头:“这不可能。这不应该。先不说皇帝作何反应,外公肯定是不允许的。” 阿利克西欧斯说:“我甚至怀疑,有些克制刺客的方法是希拉克利特教给他的。当年的事件属于刺客大师允许范围之外,既暴露了刺客在各个国家的布局范围广而且深,又因为过分干涉帕拉提雅内政而引发世俗广泛的敌对情绪。刺客大师可能出于’没有遏制手段的一切力量都很危险’为由将一些弱点交给了对方。比如我这次还想要寻找是否存在的皇室秘药,据说是帕拉提雅皇室制作出来对抗刺客特殊能力的药物。” “难道说这只是对外的说法,实际上是……”我有恍然大悟的感觉。 “不排除这个可能。”阿利克西欧斯说,“但是,出发之前,是刺客大师交代要我去调查药物情况的。如果刺客大师不想失去监察者这样的身份,应该不会把致命的弱点交给别人。” “这个药物都存在已经确定了吗?” “帕拉提雅的皇室很确定。也可能是虚张声势。我没有见过,却不得不忌惮。”阿利克西欧斯说。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 听起来还真的是矛盾啊。就像为了解决一个问题想出一个办法,但这个办法又产生了新的问题不得不去解决一样,简直就是一个循环。 “好吧,总之,还是不要跟皇帝硬来。”我说,“这不是我们一开始说好的吗?” 徐放在我走之前一直待在伊丹那边。我就去找了伊丹。 平日里他一直和我住在一起,那晚他杀了人后这两日都在善后,因而四处奔波。每日当朝辩论,排除自己的杀人嫌疑,同时暗地里继续调查皇帝派出的那五人剩下两人的黑料。 皇帝最关心的还是在另外的事上,比如难以根除的东北部边境混乱问题。西境主要是与罗马的冲突,如今在双方努力下,暂时平息下来。尽管作为缓冲地带的阿卡德王国的国王的选择并不如帕拉提雅之意,但木已成舟也只能接受。 而东部,说起来,也和东汉使团的这番遭遇脱不开关系。 包括贵霜、康居和帕拉提雅的交接地带,再向南向东延伸,曾经是巴克特里亚王国的地盘。因为民族文化的混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