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阿塞视角】 阿塞提斯上了船,鞋子踩在木板上“哒哒哒”的响。瑟琉斯连忙跟上,小心翼翼开口:“大人,不是说等一切处理完了,在塞浦路斯才……” 阿塞提斯揉了揉眉心:“无所谓,抓就抓了。反正货物已经截在塞浦路斯,不要紧。” 身边跟着元老院派来的人,摆明了就是要监视他,还顺带贪污军费。彼拉多号称在塞浦路斯建立了供应线,实际上就是背着罗马元首私自收保护费。叙利亚和尤拿的战事,一个是从埃及运补给,一个就是走海路,走罗马,亚该亚,拜占庭,塞浦路斯等地的航线,基本是绕不过去的。 他们要他出钱出力,从中分一杯羹也就罢了,还想让他白干活?! 一想到羊皮卷上零零散散的消息,阿塞提斯就觉得脑袋有点发晕。嗡嗡的晕眩,还有点火气从胸腔往上涌,一闭眼眼前都是堆成山的文件,密密麻麻的字,还有算不完的账目。本来就焦头烂额,缺个引爆的火星,现在引信到了,人顺理成章就炸了。 炸了,就要拿人开刀。让他憋了一路气,早就看不顺眼的彼拉多首当其冲。 马卡斯的信都写了些什么呢? 回到船舱,阿塞提斯躺平,把东西丢给瑟琉斯让他看。 于是瑟琉斯看了起来。 连看几页,都是些不太重要的事。基本可以归类为罗马,韦鲁斯家发生了什么,元老院最近发生了什么,塔西佗等几个元首派的官员有什么要汇报的之类。 瑟琉斯粗略一翻,发现这里面夹杂着不同的人写的内容,日期也不一样,所以才这么厚。 塔西佗,皮吕西还有两个元老交代的更多是工作上的内容,集中讨论了近卫军边防军的薪资改革。除此之外,他们还用隐晦的方式提了一个“那件事”… 韦鲁斯家里,奴隶管家和家族的法律顾问写的更多的是财务报告,家族产业的管理情况。这个一直都是三方人汇报的。里面提到了有关夫人怀孕时增加的各项支出,还有“新庄园”的运营情况。顺带一提,有一部分核心产业的算账财务是夫人,但夫人从来不给她丈夫写信说这个,都是交给其他人抄录。 这里不得不再提一下,夫人不仅正事的信很少写,私事的信也很少写。除非有什么事让她很感兴趣。但她最近尤其不爱写信。 第三部分也是韦鲁斯家的人写的,严格来说,是韦鲁斯家的雇员。因为凯撒身份特殊,政府给他配卫队刀斧手之类,马卡斯和利亚尔被顺理成章调进去,留在罗马主要负责夫人的安全,包括夫人出行,见客等一切事宜。 他在信里写内容时被要求事无巨细,所以必须毫无个人感情的,迅速的,简洁概括的写。简单来说,就是流水账。 但瑟琉斯从这流水账里看出了不对劲。 他先是合算了每个人写这些信的日期,发现皮吕西的确是在某个日期后不再写信了。接着马卡斯提了一句,说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罗马城的牢里死了一个人,正是那位刺杀了前皇帝的年轻的政治犯皮特拉克斯。 还提到一个人,一位来处理该案件的律师。此人声称精通遗产法。 瑟琉斯越看越觉得事情不对,他来回翻页,翻到末尾,整写到皮特拉克斯的生母艾娜被抓起来,皮吕西重伤的部分,没后文了。 阿塞提斯已经微微撑起上半身,靠在一旁的船板边上。他一手撑着侧脸,一手搭在腰上,看起来百无聊赖的样子。 瑟琉斯很少见到他这副松散惫懒的模样,觉得新奇,不由得多看了一会。 阿塞提斯没看他。 随着一声号角,船开始移动。 “这个…大人……果然您不在罗马,就出现各种问题。”瑟琉斯想了想,开口,“还是说,是您吩咐的…” 阿塞提斯做不同的事会交待不同的人,瑟琉斯经常不知道他提前吩咐人安排了什么。他知道,倒也不是出于不信任做出的选择,而是觉得与他无关,所以没必要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