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我在黑暗中奔跑,眼前是一条白路,路的两边有灯,而灯一盏一盏的点亮。 我看见一个男性的背影,他在前方不远处慢慢的走着,手里拿着一个烛台,上面亮着微弱摇曳的火苗。 他好像听到我的脚步声,遂回过头来。 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感觉我和他很熟悉。我走上前和他说话,对方也回应着,但谈话的内容却是听不清了。 他领着我走,我们肩并肩。他递给我一个烛台,上面也有一截很短的蜡烛。 我们走了一段,看到眼前有一个阳台。虽然路的尽头是阳台很奇怪,但梦中的我并没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们在阳台上低头往下看,看到一个华美的古罗马式的展厅。宽阔的大厅摆放着若干雕像,我回头对一旁的男人激动的介绍着那些雕像的名字。 他一边点头,一边朝前指着。我看到一男一女正在雕像旁边的一张床上,两人正靠坐在一起。女人倚靠在男人怀中,而后者则轻轻的拍着他的脊背。 梦中的我意识到那个女人和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许她就是我…… 梦是并没有逻辑的,在梦境中,一切都似乎真实且合乎情理。 望着那对男女相依偎的背影,“我”感动的拉着一旁男人的手。他也拉住了我的手,两人亲密的抱在一起。 我是伴随着一阵悠扬的小提琴音醒来的。 眼前的世界先是变得明亮,随后渐渐有红光渗透到视线之中。 大脑乱糟糟的好像有一个理不清的线团,我先是盯着天花板发呆.,而后是回味着那个令我觉得特别有幸福感的梦。 我眨了眨眼,扭头,从床上支起身子。我看见有个男人正坐在椅子上,他侧背对着我,面向阳台,翘着二郎腿,正悠闲的拉着小提琴… 我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意识到是那个该死的昨晚和我睡了的工程师… 只见他很悠闲的样子,一边拉小腿还一边晃荡着。阳台窗户大敞着,风吹动窗帘的纱帐,阳光将他的脸照的一片明亮。 我静静的听了一会,发现不认识这段旋律。 “你还会拉小提琴?”我惊讶的开口。 “很有意思的乐器。”他笑着回头看我,那副昨天被他丢在地上的眼镜已经完好无损的挂在鼻梁上了,“我想问题的时候喜欢拉着玩玩。” “……你拉的挺好的。”我小声说,“听起来很不简单。” “当然,我都练了二十年了。”他淡淡开口,“它叫《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 他见我醒了,似乎认真起来,翘起的腿放了下来,开始驾着肩膀演奏。 我从床上爬起,被子滑落,迎面一阵凉风吹到身上,我发现自己赤身裸体…… “阿嚏!”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旋律终止,戴假眼镜的男人一脸不满的看着我。 我揉着鼻子,将被子拉起来遮住自己光溜溜的身子。 “看我干嘛,你拉你的啊。” “真扫兴。”他说。 “哼。”我不爽的哼哼。 阿塞提斯露出一个奸滑的笑容:“算了,是我的问题。毕竟,我忘了你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我:“……” 我气的抱着被子跳下床伸手打他,他眼疾手快的把小提琴放到一边,一手接住我的手腕。 “哎呦……!” 这一动,才感觉浑身酸酸麻麻的,典型纵欲过度外加睡姿不正造成的。 “哎呦?”阿塞提斯挑眉看着我,“看你挺精神的。下回我可以考虑更激烈点?” “操你妈的。”我对着他碎了一口。 他露出森森白牙:“可惜,我妈妈早就去世了。”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