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库斯冲我笑笑,开口道:“大人派在卡帕多利亚执行军务的军官负责接夫人回罗马,我就主动请缨了。” 他也不多废话,上来便要拉住我的胳膊。 我连忙闪躲了一下:“马尔库斯!你听我说,我要带个人…” “是那和夫人一地方来的男人吗?”马尔库斯好像并不惊讶。 “嗯,他和我都是要出使罗马的塞里斯人,”我说,“他意外遭难辗转到了塞库姆城,我想帮帮他。” “这种事不应该是夫人操心的,”马尔库斯摇了摇头,“夫人从卡帕多利亚度假归来身边还带着个生面孔的男奴,这事传扬出去于大人名声有害。” “他不是什么男奴,是大汉的使节!”我生气道,“外国有使来访,怎么叫你说成是男奴了?” “您哪次见着出使的使节只身一人的?”马尔库斯上前两步,直逼得我步步后退,“罗马境内早就有些塞里斯出身的奴隶,虽然非常罕见,但并非没有。夫人去了东方行省一趟,就带回来一个男子,肯定会惹人怀疑。” 我被马尔库斯一番话说的无处反驳。要说文书,证明身份的物件,徐放是一个都没有的。他糟了难一不小心沦落为奴隶的时候,衣服都快被扒光了,更别提那些看着值钱的东西。 我左右看了看,心里对伊丹颇为担心。阿塞提斯的人在伊丹征服的塞库姆城畅通无阻,趁他离开时公然派人把我带走,不知道他回来后知晓情况会不会气到原地爆炸。 阿塞提斯在此地的势力显然已经经营许久,除掉提亚斯洛德和平定叛乱只是显现出他本就拥有的力量罢了。 “你们若是不带上他,我就不走了。”我握紧拳头站在原地。 周围围着三个作夜行打扮蒙着半张脸的士兵,我一眼看去眉眼都觉得似曾相识,看来还都是阿塞提斯手下最信得过的亲卫。 马尔库斯笑了笑,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像再说“你真任性啊”。 我翻了个白眼。这些家伙怎么会明白独在异乡许久突然看见亲切面孔的那种感觉呢? 场面正僵持半晌,我见马尔库斯打了个手势。于是周围除了他以外的几个男人都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们。 “你要干什么?”我警惕的去摸腰间的短刀。 我一直随身携带着防身武器,毕竟手里有刀心里不慌。 “夫人…”马尔库斯对我摊手,“别这样,那很危险。” “不危险,我会用,用的还不错,你知道的。”我没有拔刀,只是把刀鞘举在前面,“你要做什么?” “大人吩咐过,如果您不愿意,就……”马尔库斯欲言又止,用眼神示意我“你懂得”。 “我没有不愿意,我说了,”我说,“带上我要带的人,我就跟你们回去。” 马尔库斯深吸了一口气。 他突然向前迈了一步,我只感觉眼前一晃,忙要拔剑。右手刚抬起来左手腕就挨了一下,接着一只宽大的手掌牢牢地握住了我的手腕。 “你——”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眼看着挣扎不断的自己被对方单手夹了起来,连同双臂和腰一起扣着登时双腿离地。 “放开我!”我使出吃奶的劲用脚踢他的膝盖。 马尔库斯不说话,把我稍微横过来一点,使得我的脚无法碰到他的身子。 他夹着我转身就朝一边走去,三两步就出了后门。 “你……你,你不能这样!放开我!”颠簸让我头晕目眩,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一个大铁钳夹住了身体。 我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些士兵扭头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