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睡醒的时候身侧的人已经起床了。我爬起来洗漱,随口问露西亚阿塞提斯在哪,她说他今天没有出门,在前院办公。 阿利克西欧斯出发已经三天了。这次他走的很急,也不知道多久会回来。特维略的消息除了通过他之外也就是通向罗马官道的驿站才会传来了,只有每年负责收税的包税商人会知道的更清楚。 我去找阿塞提斯。我经常无所事事,这时候都要去他办公室找点书看。 宅邸的前院没有不许女眷来的规定,服侍的人也没几个。我不意外的看到了瑟琉斯,他正在忙忙碌碌的在书架上翻找。 我还看到了一个少见的人影,是马尔库斯。 说起来,结婚庆典上没见到他呢,我就猜想他可能是因为什么事情要办耽搁了。 马尔库斯来的匆忙,身上还披着斗篷,斗篷上面都是灰,边角处还破了几个大洞。 见到我他有点意外,然后朝我点点头。 “你醒了啊,吃饭了吗?”阿塞提斯正在看地图。 我摇头:“露西亚说她叫人去热饭了,一会就拿过来。你们都吃过了吗?” “正好,你叫她多热一点,”阿塞提斯说,“马尔库斯还没吃。” “我不要紧。”马尔库斯摇摇头。 “别介意,多少吃一点吧。饿着肚子可没法集中精神。”阿塞提斯喝了口水。 我瞅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来这是做什么。 两人一搭没一搭的对话起来。 “情况很严重吗?” “……是的。我觉得很危险。我们必须提前做准备。”马尔库斯开口,“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 马尔库斯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没事,你说吧。”阿塞提斯开口,“吓不着她的。” “怎么了?”我诧异。 “大概是半年前,我们的军队在潘诺尼亚行省边境北部,莱西比河对岸发现有埃特里亚人的营地有大量死人,”马尔库斯向我解释,“我们的军队定期去巡逻,但确定没有和对方产生过冲突。更何况这些人的首领和我们三年前签订过停战协议。” “他们像是突然死亡的,而且没有挣扎反抗就全都死掉了。身上没有伤口,但看起来…很古怪。就像是突然遭遇了很恐怖的事情一样,吓死了……或者像是突发恶疾?收拾营地的士兵说他们的营火还在燃烧,火堆上烤的食物已经焦黑了,有的锅还没熬干……那个营地里没有女人,我们当时想着,可能他们的女人都留在后方的田地里,这应该是一帮出来打猎的队伍,也可能是打算南下打劫但没成功的队伍。”马尔库斯说,“那之后,隔了大概一个月,我们又收到有蛮族人莫名死亡的消息。他们的首领怀疑是我们偷袭他们的营地,我们调查并且澄清了我们没有派人撕毁停战协议的意思。后来,大概是,十天前,埃特里亚人传来求救的消息。那时候我们都在从东部行省赶回罗马的路上,于是我刚好和大人兵分两路。我去查看情况,大人先带人回罗马。” 马尔库斯带了两支队伍大约一千二百人在半路赶往了约定地点,边境镇的长官已经提前庇护了逃来的人,安全起见将其关在牢中。 来的是一对母子,女人自称是西卡特国王,也就是潘诺尼亚北部势力最大的蛮族人王国的首领奇奥多鲁的妻子,男孩则是他年龄最小的儿子。两个大儿子已经战死,他们在护卫的帮助下南逃,越过了阿尔卑斯山的隘口,向罗马求援。 女人说:“起先我们见到了一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