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我听到角斗场里发出咆哮声,撞击声,怒吼声。 “这声音…是人吗?他们是放了动物进去吗?”我疑惑道。 “可能吧。”阿利克西欧斯撇撇嘴。 他屏息了一会,开口道:“好了,你去吧。记得地窖的路吗?” “是…地牢吗?我就跟着走了一回。” “是的,都是一个地方。”阿利克西欧斯说,“你到时候让他们直接抬到观景台那里,就算完了。剩下的都是我的工作。” 我深吸一口气,朝两个士兵走去。 按照阿利克西欧斯所说的话开口后,没用到第二个理由,两个士兵一听就立刻点头答应了,犹豫都不带犹豫的。 ……我突然觉得这世界还是傻子多啊。 不过也可能我这个形象帮了大忙,外表柔柔弱弱的女奴隶,看起来纯良无害的,怎么会耍什么心机呢? 他们两个知道具体的位置,甚至比我更快的找到了地窖,就在不久前关押着伊丹的地方的旁边。 看来地牢不是地牢,只是个临时关人用的地窖的一部分啊。 话说…当时阿塞提斯问我记没记住路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要从地牢里把伊丹“偷”出来。 …结果居然不是。 我们走到最里面,一眼看到了那个巨大的酒缸。看起来有些陈旧了,缸口封的死死的。 正当两个士兵要抬酒缸往前走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震动。 墙壁的粉尘扑棱棱的往下掉,地面也震动了一下。 动静只持续了相当短的时间就消失了,我有些惊慌失措,不会是地震吧?不会吧不会吧? 大概是看我担心的样子太明显,其中一个士兵开口:“别担心。据说这回贵族大人弄来了几头身形巨大的怪兽,和伊丹的角斗一开始就这样乱哄哄的。” 酒缸被抬了上来,我斜眼瞟了一眼那个门,发现门根本没有动过的痕迹。 阿利克西欧斯到底做啥了? 等我回到阿塞提斯身边的时候,才注意到斗技场边缘被砸了很多窟窿,一扇铁闸门都让人打变形了。 场上,戴着头盔的男人正在和一个四肢魁梧到简直非人类的怪物搏斗。那怪物手里拿着链锤,伊丹一次次惊险的和死神擦肩而过。 看样子,他已经有些精疲力竭了。 我好奇又有点恶心的打量着伊丹的对手。 高大雄壮,看起来怎么形容呢反正不像人类。人类极限身高也少有超过三米的,这人看起来比伊丹要高两倍了。 他手里的铁球也很大,感觉有伊丹两个脑袋那么宽。那要是被砸到,基本就是没命了。 由于距离比较远,我看不大清楚伊丹身上的细节。身旁的阿塞提斯突然开口:“看来他无法为自己求得胜利,要死在这了。”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戴着头盔的男人就被铁锤重重的击中头部,倒在了地上。 他头上还戴着头盔,因此大概一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正在努力挣扎着。 然而还未等周围人作出反应,怪物已经用铁锤对着他一阵猛砸。 我到抽一口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看见头盔被几乎砸成饼,那男人上半身像烂泥一样都被砸扁了,举起的铁球连带着碎肉和鲜血四溅。 可怜的伊丹被砸的就像被一巴掌拍死在墙上的蚊子……我知道这形容有点怪,不过就是说,他完全被砸烂拍扁了的意思吧。 观众的情绪开始失控,有的大声尖叫,有的捶胸顿足,有的张口唾骂。 “呕……”旁边的皮吕西扶着柱子吐了。 周围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