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思小姐,可以请你先看着镜头好吗?」 陈易禾有些手忙脚乱的固定着器材,又是看着手机里的范例图片,又是挠着头瘪着嘴瞄了我几眼,眼里透露几丝无助。 那是我时隔一年后,主动去触摸它,冰凉的金属表面,还有些说不出的油墨味,轻轻按下脚架上的卡榫,摄影机总算稳稳的立在上方。 「谢谢你……」他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子红通着,轻咳着声,打开手机录音,摄影机的红灯慢慢闪烁。 「那我们开始嘍。」 「嗯。」我看着桌面上一张又一张的相片,轻抚着相片里面露微笑的女孩。 「想请问对于你来说,摄影是什么?」 「白嘉。」 他拿着钢珠笔的手停顿片刻,抬起头注视着我的双眼,他的声音很温柔,听起来就像高中时期会出现的那种,在教室安静看书,举止温文儒雅的男生。 「冯小姐,我只对你有兴趣而已,我不是因为白嘉的事情才来找你的。」 「那你为什么对我有兴趣?我不觉得我有令人感到精彩的故事,我只是她伟大的独角戏中,扮演比较其他人来说,特别一点的角色而已……」 我手里拿的相片,桌上摆着的相机,整个房子里瀰漫着白茶花的味道,原谅我把那瓶香水喷完了,「你问我摄影是什么,我告诉你啦,就是白嘉。」 那张泛黄的照片,青涩的面容,唯一不变的是那个人的笑脸。 「白嘉,我第一次按下快门就是因为她。」 陈易禾不再坚持要我不提论她,而是静静地将我说的话纪录下来,或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记录些什么,因为我并不知道我说出来的故事,是不是那样的引人入胜。 初次见面的最后,陈易禾的眼眶泛起了泪光,我无奈的笑着,发现桌上的面纸没有了,于是起身走到厨房拿出一包新的,缓缓走回他面前,将纸递给他。 他将纸对折再对折,轻轻撇过眼角,吸吸鼻子故作镇定,我却再也忍不住的流下眼泪。 「冯小姐——」 「是我……是我杀死她的。」 「……你说……什么。」 陈易禾当时为何在说完疑问句后,什么也没说的就只是紧抱住我任我哭喊,他的胸口起伏很大,像是在忍住某种情绪的爆发,像在告诉我这一切都会过去。 身边没有你的味道,我睡不好,浴室半开的门,我再也找不到爱笑的你。 我假装你还在,就这样能过一天是一天,等到我骗不了世界,世界把我抽离自己的谎言。 这真的,让人很想死。 陈易禾说,我就是没有线的木偶,没有了灵魂,没有了慾望。 我想反驳,我是有灵魂的,只是不见了,我找不到。 「陈易禾记者,灵魂是什么顏色的?」 「……我不知道。」 「告诉你,是血淋淋的红色——是她在我怀里的顏色……」 月圆的夜晚,你推开我想从阳台边一跃而下,我激动的将你揽在我的怀里也哭成了泪人,那沾满和你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