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有些恍惚,心情低落郁闷了许多,嗯,我晓得了。 她内心深处并不觉得裴齐和他们有什么不同,她觉得她、裴齐、新月姐姐、福安叔都是平等的人,既然她已经给裴齐留了两块了,那为何她不能分给新月姐姐和福安叔? 小小的一个栗子糕让怀宁清醒。 她此刻,只是一位名叫怀宁的女奴,仗着小少爷的宠爱而有恃无恐。 如果裴齐对她没了兴趣,她失了宠爱,她是不是同院子里头那些终日埋头扫地烧水打杂的无名丫头。 呜呜啼…… 茶水沸了,怀宁取了一只白瓷绘蓝花壶,斟入小半壶浓茶,另一边的生牛乳也热好了,拂去奶泡,倒入壶中,再撒上一些粗盐粒,一壶奶茶便好了。 端着出院子,怀宁瞧着书房灯亮着,晓得裴齐回来了。 书房今日的门是闭上的,有些奇怪,压了压心里的不适,怀宁轻叩门,从外头唤了句叁少爷。 等了许久也没人应,怀宁端着茶盘,这壶重量不多,但茶盘大,端久了手有些疼。 难道不在里头?怀宁又觉得不应该,这书房是不许旁人轻易进去的,就连杂仆进去打扫时也必须要门窗大开。 今日这书房闭着,又亮着灯,里头除了是叁少爷还能有谁? 怀宁又轻叩了下。 这时,屋子里头才有人应,进来。 怀宁瞧着裴齐脸色不好,声音放轻柔了些,叁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栗子饼尝着好生香,我煮了些奶茶,你伴着尝尝。 裴齐神色凝重,他一双眼紧紧盯着怀宁的脸,看着她唇启齿动,却听不清一个字,思绪不知飘到何方。 他刚刚从裴淮院子里头回来。 他的好哥哥,总要使出千方百计把他心里头的人都夺了去,教他孤零零一个人才甘心。 怀宁斟了茶,本想递过去,瞅着裴齐神色恍惚,担心茶水太烫烫着他,就搁在手旁。 叁少爷,今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裴齐回神,看着她温和的眉眼,因为关切而紧盯着他的眼睛,裴齐心里一阵一阵的刺痛,为何是她,为何偏偏是她? 不,我不信,我不信。裴齐揉了揉眉心,缓了心中的郁闷,道,无事。今日栗子饼了喜欢。 嗯,好吃!我很喜欢。 见她笑盈盈的模样,她一颦一笑总牵动他的心弦,她明明生了一双桃花眼,大大的双眼皮,眼睛亮晶晶,睫毛又长又翘,笑起来眼睛却会眯成一条,眼角上扬,勾的人心神荡漾,勾的人心里全是她。 裴齐紧了紧拳心。 昨日二少爷寻你了? 嗯,怀宁点头,略有些疑惑。 裴齐面上不动,心里却苦涩的很,他觉得此刻四肢无力,不想再多说,但心里的那一丝丝庆幸又哀求着他问出口。 去了何处? 鱼露亭,那亭子小小的,是看鱼的好地方……叁少爷,你怎么了? 裴齐听到这叁个字,只觉得心如刀绞,他明白了,裴淮没在骗他。心里压抑不住的愤怒和不满,宣泄而出。 你为何不告诉我?! 突然被他严肃的口气一震,怀宁有些被吓住,只觉得这个问题好生奇怪,他生起气来也是莫名其妙。难道这鱼露亭是他什么禁忌,那这二少爷真是晦气的很,每次一沾他,她就遇些事。 裴齐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见怀宁面露难色,晓得吓着她了,一时又心疼起她了。 你以前可与二少爷相识? 当然不相识,怀宁想着自己是突然穿过来的,和这里的人都不认识,只是原身的神智是不是窜出来,她才没有露馅。 可话一说出口,却变了,莫名其妙的变了,在那一刻,怀宁感觉自己被上身了一般,神智被砍去一半。 我不记得了…… 这般含糊的回答,相识还是不相识,是不记得了还是没发生,现在不记得保不准以后不会想起,裴齐胡思乱想一通,只觉得头疼的厉害,难以压制的愤怒和悲切在他心头上窜下跳,裴齐觉得自己快压不住了,冷气说了句,行了,你下去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