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姜罹离开院子,走到一户种了满院鲜花的人家,急促敲了几下门。 屋内传来几声落地动静,少顷,一个女人拉开防盗门,撩起长发用鲨鱼夹固定,看见姜罹面露几分疑惑,问着:“怎么了?” 姜罹抿了抿唇,礼貌喊了句姐,平淡道:“小颐姐,你这里有烫伤药吗?” “烫伤还用涂药,你这狗逼崽子现在这么矫情,”卧室里的人听见姜罹的话,毫不掩饰的嘲笑传了出来,声音粗旷。 男人赤裸着半身,长相硬朗,趿拉双人字拖鞋走到门口搂住长发女人的腰。 姜罹紧了紧牙根,懒得理会,只看着女人又问了一遍,女人推了推贴在她身上的糙汉,嗔道:“你当谁都像你似得皮糙肉厚,烟头都烫不穿,”转头对姜罹点点头,“有,我去给你拿。” 她走后,男人随意靠立在门框,习惯性摸了摸短裤口袋,才想起来在戒烟,咂吧两下嘴,斜一眼姜罹:“你今天带回来一个小姑娘?” 姜罹嘴都没张,闷“嗯”了声,少顷顿了下,拧起眉头主动解释:“不是做那个的。” 男人觑着他冷哼一声,他当然知道不是,但还是低声警告:“你把你家里那点债还完了,就老实上大学,别干那种事了,等哪天惹到惹不起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姜罹一声不吭,一副无所吊谓的模样,气得男人想给他一脚。 长发女人拿着烫伤药走过来,关心道:“烫到哪儿了,不需要去医院吗。” 姜罹回忆了一下,眉头皱得更深,敷衍道:“不用去医院,就开水撒了点。” 他拿了药赶回家,刚进院子里,就听到屋内传来噼里啪啦的摔打东西的声音,铁门被踹的哐当响,还隐约伴随着尖锐的哭叫。 姜罹啧了一声,掏出钥匙拧开门锁,谢行莺原本在踹门,没收住力,径直摔进姜罹怀里,撞疼了,发出一声嘤咛。 “怎么,急着投怀送抱?”姜罹长臂圈住她腰,语气生寒,隔开她手将人往里面带,谢行莺用完好的一只手捶打他胸口,被独自丢在房子里的委屈和恐惧涌上心头,哭吼道:“你快点放我走......呜呜......我要离开这里......” 姜罹没想到她这么不识好歹,擒住她小臂,俯身沉声道:“这么想离开?好啊,”他边大力将她往外扯,边狠声威胁,“现在就把你送给外面的男人,被强奸的时候可别哭。” 他只是佯装吓吓她,结果刚将她丢出门外,抬头就看见因为不放心赶过来看望的许颐夫妻。 两人目睹这个场面惊愕在原地,男人气得上前两步脱口而出:“你个狗逼说得什么混账话!” 谢行莺刚踉跄站稳,就看见走上前的硬汉,手臂贯穿一条疤痕,五官凶恶。 水滟滟的瞳珠顿时惊颤两下,吓呆在原地,以为姜罹真的要把自己送给他,抹着眼泪崩溃大哭。 姜罹赶忙将她拉回怀里,揉搓两下她头发,烦躁道:“别哭了,骗你的你也信,”比起凶神恶煞的陌生男人,谢行莺更熟悉姜罹一点,脸埋进去他怀里,恐惧啜泣道:“不要......不要送......” 她哭得太可怜,绵软的嗓子都哑起来,卷毛也拱得乱糟糟的,浑然像只流浪猫,只是被泪水冲刷得湿漉漉的脸依旧漂亮得惊人。 姜罹被她哭得心揪起来,搂紧了连声改口:“不送,谁也不送,”将哭懵的谢行莺推回屋内掩上门。 男人立即冲上来给了他一拳,傻子都知道情况不对,拎着他衣领质问:“那个小姑娘到底是谁?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