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听见一句含着哭腔的声音:“凛夜。” 眼睛猛然一睁,他不可置信抬头。 喉结上下滚了滚,还没开口就看见女孩哭着跑到他面前,抽抽搭搭地抱怨:“刚刚有个傻逼,打翻我蛋糕骂我,他还想打我,呜呜——” 当然,她省略了旁边壮汉因为吸烟被她用一瓶矿泉水从头浇到尾的事情,谢行莺委屈,明明候车厅本来就不能吸烟,这种没素质的人居然还有脸骂她。 凛夜恍如梦醒,站起来将委屈告状的女孩一把搂在怀里,用力地生怕下一秒她就转身离去,脑袋埋进她蓬松柔软的卷发,闷声嗯了下,声音干哑:“不哭,不理傻逼。” 谢行莺又哭着骂了一会,才抽着声疑惑问:“你干嘛要把名字写在蛋糕里啊。” 凛夜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我希望你以后吃蛋糕时都能想到我的名字。” 每次吃蛋糕时她都笑得很开心。 谢行莺没听明白,眨眼哦了一声,撇嘴:“可是我都没吃几口就被他打翻了。” 凛夜指尖痉挛一下,喉咙滚了滚,突然紧张起来:“那......那我回去继续给你做好不好。” 谢行莺瞪大眼睛,脱口而出:“原来是你做的,难怪这么丑。” 他失笑,拨开刘海亲了下谢行莺光洁的额头:“那我下次努力。” 他通宵做了七个,送给她的已经是其中最好看的一个了。 趁着谢行莺愣神,牵着她走出值机大厅,低头看身侧的女孩,被骄阳倾洒覆盖的头顶还带有暖和的温度,他揉了揉她发顶,触感就像一团流淌金光的云团。 “莺莺,你再叫一次我的名字吧。”“啊,为什么。” 见他坚持,谢行莺鼓起软腮,漫不经心地喊了一句:“凛夜。” “嗯。” 突然,世界仿佛凝滞一般,明媚天光瞬间化为流光溢彩的碎片。 虚无空间里,漂浮在半空中的浮生镜迸射出璀璨光芒,荆棘座椅上阖息的凛夜瞬间睁开灰红的眼,头痛欲裂。 他抵着额角轻喘,毫不在意精神力超负荷的痛感,反而将手按在心脏处,失神自语:“我,怎么会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她。” - 而会所内,上演着一场单方面剑拔弩张的对峙。 顾曳洲看着竖起敌意的顾峭,暂且不计较他失礼离开家宴的行为,平淡解释:“她昏迷了,我只是送她去医院。” 顾峭克制住脸上的紧张神色,沉声道:“让我来——” 他伸出手刚想说他来抱,就低头瞥见指尖遗留的烟灰,他骤然收回手,改口:“我和你一起去医院。” 顾曳洲对他思潮起伏的情绪不感兴趣,略微颔首,两人一同离开会所,将谢行莺安置在后座。 顾峭顾自打开薄荷糖罐,往嘴里倒了两颗,闭眼靠在车座上休息,车厢里立即弥漫出轻淡的薄荷香气,遮住了些许烟味。 两人相对无言,车很快开到医院楼下,顾曳洲探身去解谢行莺腰上的安全带,宽大的身影笼罩住乖巧沉眠的女孩。 下一秒,这个乖巧的女孩睁开蜜糖色的眼,抬手一巴掌朝顾曳洲扇去,盛气凌人道:“你想做什么?” 金丝眼镜被扇飞在车座底下,短暂怔愣后,顾曳洲摸了下发麻的侧脸,面无表情看着身下张牙舞爪的女孩。 ———— 上一秒 顾曳洲:她看起来好乖,好脆弱 下一秒 “你撤回了一条消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