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坐在床沿,挠两下睡得凌乱的银发,抑着燥火冲电话那头说着:“私人医生请假一个星期了?!我怎么不知道。” 谢行莺躺在他身边,像被吵到了,偏着脑袋溢出些不安的呻吟,少爷赶忙像哄小宝宝一样拍抚两下她起伏的胸脯,对着手机压低声音:“先送点退烧药上来。” 挂断电话慌忙切换到百度,打字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发烧了怎么办。 仔细看了一圈答案,他趿拉拖鞋起身冲进浴室接了一盆凉水,毛巾放进去浸湿拧干,抱起谢行莺给她擦额头。 让谢行莺躺靠在他臂弯里,少爷低头啄啄她眼睛,不知道是安慰谢行莺还是安慰自己:“喝了药就好了。” 谢行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眉眼难受的皱起来,瞳珠蒙着水汽,呆滞了几分钟抬手甩他一巴掌,骂道:“你是混蛋......” 可惜手脚发酸疲软,这一巴掌落在他脸上,连道印子都没留下,少爷捉住她小手贴在自己脸上,哄声说着:“好好好,我混蛋。” 谢行莺脑袋烧得发懵,反应都慢半拍,她梗了梗脖子,仰在他怀里突然委屈啜泣起来:“呜呜......难受......” 谢行莺一直都是张牙舞爪的模样,少爷哪见过她眼下这般,心软得不行,圈着她瘦伶伶的手腕,咬牙朝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声音清脆,罕见的低声下气:“对不起,我......你出气了吗。” 谢行莺懵懵看他,缓了几分钟,更委屈了,娇气嘤咛着:“手疼......” 少爷紧了紧喉咙,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捧着她柔弱无骨的手心又吻又捏。 女仆长端着温水壶和退烧药上来,看见这副场景目瞪口呆,但还是谨记职责,主动说着:“让我来照顾谢小姐吧,”识趣得换了称呼。 谢行莺拱身想挣脱开少爷怀抱,哼哼唧唧抗拒着:“不要......不喝药......” 少爷将她乱动的手拉到自己颈后,搂紧了腰,朝女仆长道:“药放到床头,你下去吧。” 提起怀里娇软一团的女孩,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倒一杯温水,好声好气:“乖,先喝一口水。” “我不喝!” 谢行莺细弱吼着,挥舞的手一把打翻玻璃杯,猝不及防尽数泼在了少爷脸上,气氛突然沉默,水珠从头脸无声流进领口,瞬息将短袖洇湿出大片深色痕迹。 少爷木然站起来,面无表情抹了一把眼周的水渍,下一秒脱掉T恤露出劲瘦的上半身,前胸后背都布满纵横交错的抓痕,甚至还有几口淤青的牙印。 他仰头将退烧药扔自己嘴里,含下一口温水,谢行莺翻身想逃,还没爬到床角就被他握着脚踝拽回来。 少爷欺身压下,掰着她下巴吻上去,撬开牙关强行将药和温水一同递送到她喉咙里。 “咕咚”一声,谢行莺被迫吞下退烧药,挣扎中溢出的水濡湿红润的嘴唇,顺着修长脖颈流到了耳后。 脾气因为发烧更加情绪化,她宛如一条在沙滩上搁浅的小鱼干,歪头望着天花板,抽抽搭搭的张嘴流泪,含糊不清骂他:“王八蛋......讨厌你......我要辞职......” 少爷用毛巾擦干净面颈,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