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捏,怕捏出淤青来,哪会打他。倒是他那拳头是真的不客气。” 秦煜听这语气,可见以前也没少打,他笑了一下,觉得这俩确实有意思,“你们俩上大学的时候,本来没分一个寝室,听说是你找了辅导员,硬把我们寝室里的一个给换走了,江望舒找辅导员换寝室你拦着不让。” 段修泽点头,这是他会做出的事情。 秦煜说:“那会儿江望舒恨死你了,你又老是手贱,对他动手动脚……” 他这话还没说完,段修泽登时心虚起来,“什么叫动手动脚,说得难听。” 秦煜听着,说:“那行,我换个说法,你那会儿就总是玩‘直男的小把戏’,这个说法你高兴了吗?” “咱们这些大男人勾肩搭背,甚至坐对方腿上都是常有的事情,倒都不会当真,你们俩大抵都也没当真,但挡不住你那会儿手贱,为这儿你总挨揍。” 到这会儿段修泽看见的还是熟悉的自己,他以前对江望舒就这样。 这时候想起来,段修泽很心虚,他也不知道当时到底有没有什么想法,应当是没有的,就是没想法,才会触碰江望舒,在更早的时候,他可是连江望舒什么地儿都看过了,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啊,但现 在想起来,简直是罄竹难书的性骚扰。 这样想,好像也不怪江望舒对自己不客气。 当然当时自己也是有诸多借口和理由,欺负江望舒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负罪感。 如此想,段修泽更坐不住了。 秦煜还在耳边絮叨着说话,“反正那几年你们俩都是这样过去的,斗斗嘴,打打架,现在学校还有你们俩的帖子,都说你是江望舒身边的狗。” 段修泽震惊了:“什么?狗???我?” 秦煜说:“是啊,总是围着主人转不是吗?” 段修泽:“……” 这个形象会不会太惨了? 秦煜说:“都是你单方面缠着江望舒。” 秦煜顿了一下,回忆起来一件事,说:“你记得宋关吧?听你说你们家很早就认识。” 段修泽现在对各个公司的情况也算是一清二楚,说:“对,龙溪药业的宋关,现在龙溪药业的继承人是宋关同父异母的哥哥。” 秦煜说:“这事儿闹得也挺大,学校论坛还有帖子,你可以去看,不过这里我简单说几句,就是宋关看上江望舒了,趁你请假回家的功夫,找本校学生将江望舒约到了外面,想霸王硬上弓,但没打得过江望舒,江望舒跑了。” 段修泽:“……” 他呼吸一窒,拳头都捏紧了,“然后呢?” 秦煜说:“宋关动静闹太大了,你赶回来了,把宋关揍了一顿,揍飞了对方两颗门牙,眼眶骨折,肋骨也断了两根,本来你是要吃处分的,但江望舒那会儿留证据了就没背处分。” 段修泽怔忡,说:“这也太便宜他了。” 秦煜说:“也可以了,少两颗门牙,这算是十级残疾了。” 段修泽不服气地说:“要是我,我会让他断子绝孙。” 秦煜听他这语气,有点旧仇新算的意思,忙道:“行了啊,都过去的事情了。” 段修泽问:“那会儿我多大啊?” 秦煜想了想,说:“刚大四那会儿吧,你19岁。” 段修泽听着又有些不舒服,要他铁定废了宋关,要不是江望舒打他打出熟练度来了,对上那五大三粗的宋关还真的不一定有胜算,江望舒那会儿该多害怕啊? 结果19岁的他就给宋关打掉了两颗门牙?龙溪药业当年还算强盛,但自从段家也进军医疗医药行业后,龙溪药业就逐渐显了颓势,到这会儿俨然不成气候了。 更何况现在宋关都不是宋家继承人了。 段修泽气在头上,越想越气,秦煜后面再说什么都没心情听了,回头挂了电话就摩拳擦掌要给宋关一个教训。 却不想此时段珑办公桌上已经被送上了他这几个月所有的行程,甚至和江望舒所有的通话记录聊天记录都清晰地呈现在案。 段珑将这份资料看得仔细,看得清晰,看到最后,唇角翘起,竟是冷笑了起来。 江望舒,她当初是看他长得乖巧才将他留下来给段修泽当玩伴,在她最初的设想里,江望舒可以成为段修泽的左膀右臂,也不枉她这么多年栽培,结果呢,她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江望舒将段修泽拐走,她并没有对他动手,等段修泽自己后悔,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在段修泽失忆回家,她也未曾对江望舒出手,但现在,他们竟还藕断丝连。 虽然在聊天记录之中,大多都是段修泽起得头,但江望舒的欲擒故纵更为可恶。 段珑惜才,也爱才,她并不是独断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她能掌控整个段氏,但这样的爱才之心 ,在江望舒身上竟没有一丝回报,这便越发叫人可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