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应该就是他。 而如果要说这个人是他,赵桂花倒是一下子就了然这人为什么给东西藏到外面了,他家一共三间房,但是住了满满一大家子。他兄弟姐妹多,他们又都成婚了,家里大大小小足有二十多号人。 他如果不敢给东西放在家里,也是正常的。 这人,藏的是什么? “妈,妈,你怎么呆住了?” 赵桂花回过神,说:“没事。” 她开始烧火,虎头一次次的跑过来探头看,说:“奶,饭还没好吗?” 他都饿啦。 赵桂花:“快了。” 梁美芬叹息着说:“于小子他姐姐,那可真可怜,她对象还是个工人呢。这下子她去陕北下乡,人家男方家里是怎么都不能同意的。现在都再娶了。我听说,于小子还打着要为他姐姐讨说法的名声上门要了一笔赔偿,想也知道,这个钱没给他姐姐。真是人被他逼走了,还要榨干她身上最后一分价值。” 梁美芬也是一个重男轻女的扶弟魔,但是她还算是有点底线,做不到全部奉献,如果拿丈夫儿女比的话,她这天平,多少还是往丈夫儿女身上重一点。 别说让工作的事儿,让工作,那她是想占三房的便宜。 要是单纯的拿婚姻丈夫孩子和弟弟比,她肯定还是更重视前者的。 “你说这种人怎么就没有报应呢。” 赵桂花呵呵一声,心道:还真没有。 别说是于小子,就说周群,上辈子也算是一个缺德冒烟的了,有报应吗?最后也是没有的,就连周大妈这种缺德的老太太都没有什么报应。 还有苏家两婆媳,虽说是为了生活,但是他们做的也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儿,还不是一样没有的?有时候啊,真的指望天降惩罚,那咋可能啊。 不过他们院子里这种缺德小人跟于小子比,又是小巫见大巫了。 她记得这人后来去山西跟人合伙搞黑煤窑,赚了不少钱,害了不少人,最后出了大事儿,他还跑路了。这个人,顶顶不是个好东西了。 “行了,你也别说他们了,这种人咱们离得远一点,他对自己亲人都能下狠手,就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梁美芬:“我晓得了。” 今天的晚饭,他们家吃的多少有点心不在焉。庄老蔫儿他们想的是白奋斗的事儿,但是赵桂花想的倒是于小子。 准确说,是于小子那个包袱。 赵桂花就在“去拿”与“不去拿”之间徘徊,疯狂的徘徊。 其实她心里是明白的,如果这个真是于小子平时抄家收集到的好东西,那么她就算是拿到了也不能用的,也只能藏着。而藏着好东西,多少是要承担一点风险的。 可是如果说不拿走,她心里还挺不甘心的。 于小子的东西本来就不是好来的,她无非就是黑吃黑,这人这么缺德,让他损失一点,到时候他起家时候的本钱就少一点,也算是削弱这人的力量了。 赵桂花觉得,她脑子里的小恶魔在不断敲击她的脑袋。 吧嗒吧嗒,一下又一下的,不断的催促她做出一个决定。 是的,她必须尽快做出决定,慢一点,如果于小子把东西转移了呢。 赵桂花从不觉得那是于小子选择的地方,没人敢把那么重要的好东西放在外面公共的地方,她觉得,哪里十有八-九是一个中转站。于小子肯定是要把东西再拿走的。 她能把握的,可能也就是他扭伤脚这几天了。 赵桂花揉了揉太阳穴。 “老伴儿,你怎么了?”庄老蔫儿担心的问了起来。 赵桂花:“我想大事儿呢。” 庄老蔫儿以为她说的是白奋斗的事儿,他低声:“这瘪犊子就缺德吧,落不下个好。” 其实这件事儿,庄老蔫儿是有些伤心的,他自认为跟白老头关系不错,他们院子里几个老头儿,早些年就去了两个了,剩下的比较年纪相仿的也就是他、李厨子还有白老头。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白老头竟然用这么恶毒的手段陷害他的儿子,如果不是他家老太婆机警,现在怕是就要吃了大亏了。所以他心里相当的埋怨,几十年了啊,竟然这样么。 没有一点情谊。 他也跟着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