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您总算回来了!现在外面这情况……” 燕祁妄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沉声道,“开启护山大阵,命令他们带着村民立刻回来,不要落单。” “是!” 正在他们交谈之际,却见一个嗔轲夫妇从外风尘仆仆地赶了进来,一见到燕祁妄,立刻道,“龙君,我们在螺洲山发现了一道阵法!” “那阵法以人的尸首祭祀,周围怨气冲天,以我们夫妇二人之力,暂且无法破阵。”话落,那老头大手一挥,只见一道玄光镜凭空出现,在画面的另一端,只见在茂密的丛林中,一道邪气四溢的灵阵冲天而起,那灵阵中黑炎熊熊燃烧着,不断有怪物将那脸上还残留着害怕的尸首拖来丢入火坑之中,须臾,那尸首便像是活了过来一般,凄厉地惨叫着向外爬去。 那阵法威力惊人,他们试图破掉那阵法,然而一靠近,便觉似有无数厉鬼在他们耳边惨叫,扰的他们心神俱乱,加之还有一些相貌奇异的怪物在一旁攻击他们,那些怪物比起以往,实力更甚,仅凭他们二人之力,根本无法快速破掉那阵法,只能先退一步。 顾言音看着那画面中诡异的阵法,眉头微蹙,迟疑了片刻,“这是刹魂血阵?” 这刹魂血阵在古籍中曾有点记载,便是用极为残忍的手法将那些人杀死,而后在他们戾气与恨意爆发之时,将他们的灵魂投入这血阵之中,日日以真火焚烧他们的灵魂,将他们周身的怨气激发出来,以怨气供养灵阵,再以血阵吸收更多的灵魂与怨气,这阵法连嗔轲夫妇那般的强者都无法快速破掉,很难想象,这其中究竟葬身了多少无辜的生命。 而那冥火大抵便是以这些阵法的气息,来迷惑他们的感知,使他们无法及时察觉到他的气息。 燕祁妄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玄光镜中冲天的血色,眸色晦暗不明。 各族的人亦是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这冥火究竟有多心狠手辣,哪怕是他们,也无法多这么多人下此狠手。 气氛有些凝重,正在此时,只见一个面若斤纸,胡子上染着血的老者拄着拐杖,被两个弟子扶着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他死死地捏着手中的龟壳,激动地大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却是天奇老人。 他目露精光,“在西南的无刹海,一定是在那里!” ………… 狂风呼啸,海水翻腾,无数巨树被飒风连根拔起,天色愈发诡异,大片的雷云乌压压地逼近这一小片天地,仿佛蛰伏在暗处,随时准备冲破牢笼择人而噬的怪物,电闪雷鸣间,金色的雷光宛若游龙游走于雷云之间,期间时不时传来几道沉闷的雷声。 天地间的血色有短暂的退散。 傅肆立于那狂风骤雨之中,他的衣诀被狂风卷起,漫天的剑光形成一道玄妙的剑阵护在他的周身,那雷云似是察觉到了他体内的气息,在空中剧烈地翻腾着,片刻后,一道落雷携着毁天灭地之势,骤然自云层中奔涌而下,直勾勾地劈在了他的身上。 他周围的剑阵一颤,无数剑光化作灵光护在他的周身,与那雷光碰撞在一起,傅肆身形一颤,他的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然而不待他喘息,一道落雷再度落下,他周身的剑气瞬间散去大半。 傅肆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数道落雷再度劈落,傅肆周身鲜血喷洒,狼狈地砸落在地。 在那落雷之下,傅肆的身影显得尤为渺小,他的气息萎靡,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的意识有片刻的恍惚。 然而,脑海中闪过的那一幕幕画面,硬是让他咬着牙撑了下来 他一定要,活下去…… 冥火察觉到那天雷越来越恐怖的气息,他的眸色暗了暗,赤色的瞳孔中满是疯狂,哪怕天道式微,这傅肆还是得天道垂怜的大气运者,在他的庇护下,加之血月加持,这雷劫的威力依旧惊人,整个天空似乎都要随着那漫天的雷光一同坠落,将他掩埋其中。 冥火心中越发的不甘,凭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