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便行动的衣服,便熄了灯,将她推进柜子,自己翻窗出去了。 …… 梆子敲了二更,客栈内静悄悄的,只有马棚里的马儿偶尔打个响鼻。 客房里的灯都熄了,负责守夜的护卫站在风灯下,警惕地看着四周。 徐泽睡着睡着,忽然耳边响起瓦片被踩动的声音,一下子惊醒过来。 这客栈有点年头了,屋顶的瓦片有松脱的,一踩上去就翘起来,即便来人立刻发现,拔腿的时候,仍然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徐泽睁开眼睛,不确定刚才是不是做梦,等了一会儿,仍然静悄悄的,自嘲地拍了拍额头。 果然是他紧张过度,每次都觉得有情况,折腾了护卫一通,结果什么也没有。 他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稍微有点睡意,外头又传来声音。 接连被打断,他有点睡不着了,索性披衣起床,窗户打开一条缝,往外面看。 有个人从走廊那头一路走过来,一边系裤子,一边念念有词。 徐泽借着灯光,发现是那个黄大夫。 这个黄大夫,先前治好了大伯,在刺史府很受礼遇,连他的家人也从雍城接了来,跟府里的心腹幕僚一个待遇,安顿在后街。别人都说他医术高超,可徐泽总觉得这人神神叨叨的,一点也没有神医的气质。 瞧瞧,上完茅房连手都没洗,系完裤子手就在墙上蹭来蹭去,真不卫生。 不多时,黄大夫进了房间,周围再次安静下来。 徐泽打了个呵欠,想回床上睡觉,那边又有房门打开了。 这次出来的是个胖子,徐泽认得他,他叫田志,原本奉吴子敬之命来南源传话,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收服雍城的时候立了功劳,大伯便饶了他一条性命,安排在衙门里干些无关紧要的活。 徐泽读书的空余,也会到衙门学习,正好听那些录事说过他的事。这个田志,能力倒有一些,但最擅长的还是钻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拍起马屁来一点脸面也不要。 他最瞧不上这样的人,平常打照面,眼神都不给一个。也不知道大伯怎么想的,竟然挑了他随行,真担心到了东江丢人。 田志显然不是出来上茅房的,他贼眉鼠眼地左看右看,一副要做贼的样子。但是经过徐吟姐妹房间的时候,只看了一眼,就悄悄下楼了。 这小子干什么呢?不会要干坏事吧? 徐泽犹豫了一下,披上衣服摸出房门。 但他只走到楼梯口,就听到厨房里传来一声响动,接着田志的奸笑声响了起来:“嘿嘿嘿,果然两位小姐没吃完,唔……” 徐泽无语,所以他是去偷吃的? 换成前几天,他还会下楼确定一下。可每次都是虚惊一场,他已经不好意思麻烦护卫了。卫均很有经验的,肯定是自己反应过度了。 徐大公子这样想着,放轻脚步,悄悄回了房间。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进门的同时,屋梁上有个人影向墙角的同伴打了个眼色,收起手里的刀,跃了下来。 这两人悄无声息下了楼,跟进厨房。 正在胡吃海喝的田志仿佛什么也没发觉,吃得正香,忽然后背抵上了一个冰冷的东西。 他塞肘子进嘴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不要动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