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那就该赔罪。” 得了徐吟的交代,杜鸣早知道他不会同意的,便接着道:“那文长史要跪多久呢?你这么跪着,三小姐又没有好处,倒是你这一身伤,要是跪出问题来,是不是别人又会骂三小姐铁石心肠?这到底是赔罪,还是报复?” 文毅愣了下,涨红了脸,说道:“老夫一片诚心,就是来赔罪的。先前我不知好歹,骂错了人。只要徐三小姐能出气,叫我干什么都行。” 杜鸣一脸无奈:“文长史年纪不小,又有伤在身,三小姐能需要你干什么?算了吧,还是赶紧回去治伤吧!” 可他越劝,文毅越不肯走,甚至还急了:“你这是嫌弃我没用?” 杜鸣一脸“我没说”的表情,但眼神又表达出这么个意思,把文毅气得够呛:“你一个莽夫懂得什么?随随便便就让吴子敬骗回去做牛做马,就你这脑子,还敢说老夫没用?” 这话杜鸣可不爱听,回嘴道:“那也比文长史强。你在雍城干了这么久,也没能稳住局面,大凉一打过来,就利索地败了。三小姐冒着这么大的险,过来雍城周旋,反倒被你臭骂一顿。是非不分,看事不明,三小姐敢用你吗?” “你——” 那些还没走的使者们就在旁边看热闹,眼见他们几句话掐起来了,忍不住乐。 其中一个跟文毅相识的,忍笑劝了一句:“文长史,徐三小姐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吴子敬刚死,眼下还有许多事要忙,你就别给她添乱了!” 可惜这话文毅听了更生气,吹胡子瞪眼:“我文毅恩怨分明,既然受了别人的恩,岂能不报?”说罢,他大声冲里头喊,“徐三小姐!徐三小姐!老夫刚才误会了,如今知晓真相,愧疚难当,只要徐三小姐能消气,老夫什么都愿意做!徐三小姐,老夫能做的事情很多,雍城大大小小的事务,没有我不知道的……” 见他这样,杜鸣更加生气,连称呼都变了:“你这个老头!三小姐让我请你离开,你竟这样歪缠!要是叫三小姐以为,我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文毅瞥了他一眼,面露得意。这样才好呢,这个人是吴子敬的部下,当初也参与了攻城,他看了就讨厌。偏偏徐三小姐仁厚,将他收入门下,以后不好再报仇了,那他还不能出出气吗? 他们这样大喊大叫,殿内终于有动静了。 燕吉出来,愁眉苦脸地说:“两位,你们别吵了,三小姐已经够烦了,别再给她添乱了好吗?” 哪知文毅听了眼睛一亮,立刻追问:“这位小哥,徐三小姐烦什么呢?或许老夫能帮忙!” 燕吉木然道:“你帮不上忙,就你这一身伤,能帮上什么忙。哎,还是等三小姐写信回南源,请徐大人送人手过来吧!” 文毅一听就急了。吴子敬都死了,杜鸣也降了,剩下的事无非收编他的部下,整顿雍城事务。前面那件事他确实不行,后面那还不是他的份内事?让南源派人来,不是打他的脸吗? “小哥,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老夫这点皮肉伤,哪里需要特意养?你就说什么事,要真办不了,老夫这就回家去,日后再不出现在徐三小姐面前!” 看他斩钉截铁赌咒发誓,燕吉更烦躁了,张口道:“说了不行就不行。三小姐要派人送人头回凉都,你行吗?”他以一种鄙弃的眼神扫过去,“文长史,你又老又伤就算了,凭这一言不合就骂人的脾气,回凉都还不马上让人砍了,帮什么忙啊!何况吴子敬的大军还在那里,危险得很。”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面露惊讶。 没有人关注文毅怎么样了,其中一名使者急忙问道:“这位小哥,你说徐三小姐要送吴子敬的人头回凉都?” “是啊!” 使者们互相对了几个眼神,不禁心里嘀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