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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兄弟


明白,兄弟之所以决裂全是因我而起﹗

    但是当中的细节,我实是未能思索。

    或许。

    答案就藏在长廊中千百忆木门后﹗通向每一串记忆的大门。

    看来,迂回的长廊就是佈满弯曲摺纹的人脑。

    而我就在自已的大脑中漫游。

    一直的漫游。一直找寻遗失的记忆。我,仍然在抽泣。

    路上一起一伏,张眼长廊上,色调甚是迷幻,时而粉红、时则彩蓝。

    镶嵌墙壁两则的木门,竟然大小不一的迫在一起,有的更霉得化开成绿绿紫紫的色。

    而我则焦急的几乎扭动了每一个木门的扳手。

    「卡﹗」沉实的答案,木门推不动。

    难道,记忆仍然被封锁?

    此时,我忽感到天旋地转……不﹗不是我头晕昏厥,而是……而是……而是我周遭的墙、天花板甚至脚下的地板竟然在移动?

    不﹗不﹗不﹗

    而是像水一样的波动,一起一伏﹗再继而竟揭起了浪花﹗

    而我却如舟子一样「浮」在地上面,根本就不能牢固的站立。

    一失平衡,我就倒在地上。

    碰﹗

    哦?

    地绷硬如石。

    我两手在地上摸一摸,摸出了一块冰冷的砖石。

    缓缓的站起身,张眼暗暗的走廊。

    四周的环境已產生了变化,木门消失了,迷幻的灯光消失了,连令人头晕昏厥的叫声亦于耳根中消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有如寒夜的冰冷。

    唰﹗

    唰﹗

    唰﹗

    唰﹗

    满有节奏的声音。只见眼前远处的灯光随着声音而亮起。

    唰﹗

    唰﹗

    唰﹗

    唰﹗

    由远至近的,慢慢的向我亮起。

    直长的长廊墙壁上掛了一盏甚有欧陆气息的古灯,四周就像是古堡中的秘道。可是尽管亮起了灯,长廊仍然是非常昏暗。

    然而,最令我注目的,竟然每一盏古灯之下都掛了一幅水画。

    我上前一看,画中人竟然……是我小时候的自己。

    还有蒋文刚跟李伟文。

    三个稚气的小孩子,身穿涂抹了泥浆的球衣、互扣双肩、李伟文左脚踏着一个足球更是一脸自信。

    三个天真无邪的笑容,流露出珍贵的友情。

    耳根中,渐渐听见小孩子的欢笑。

    「你们啊﹗联手也抢不到我脚下的球呢﹗」

    「小刚,待会我死缠着哥,你就将足球抢走吧﹗」

    「哈……,小字你当真多鬼主意呢﹗」

    「小刚啊﹗别以为我是傻瓜啊﹗小宇你奸狡的样子出卖了你啊﹗」

    天真的欢笑,真摰的友情,令眼前硬生生的水画竟似有生命的郁动起来。三个小孩子在互相追逐。

    我的心情亦随之而波动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最真摰的感情最终会决裂?

    奇怪。

    水画之中,我隐约的看见……有一个戴上磨沙玻璃面具的人偷偷的藏在一角。

    此时,我耳边除听见小孩子的欢笑之外,亦听见一个令人心中发毛的阴笑……

    磨沙玻璃面具?

    在那里见过?

    再往前走,细细察看每一幅水画。

    又是一幅幅由记忆构成的水画。

    当中最令我热泪澎湃的就是一幅哥哥揹起脚跟受伤的弟弟。像活一样,我感受到真实得可以捉摸的感情,就在我内心中澎湃涌出。

    每一幅水画代表每一段记忆,当中甚带有关连,面具人亦偷偷的出现在每一幅水画之中。

    而所有水画在脑中环环的紧扣起来,一段影像竟渐渐浮出脑海。

    又是一个令人惊心的故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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