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克昀心里,某人一直是个深情又可怜的受害者。 或许当初他义无反顾爱上勾引自己的学生,在程克昀眼中是种勇敢无比的可佩行为。程克昀对于连累某人坐牢极为自责,但他之所以念念不忘,恐怕是出自天性的浪漫因子作祟,认定为爱入狱是一种神圣的悲剧。 基于悲剧透过艺术渲染才能產生美感的原理,程克昀忘不了的,其实是初恋的凄美。一旦得知某人曾经向一堆人下跪乞求原谅,最后很窝囊地乖乖坐牢,这份凄美就变得写实而不堪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了说服自己「程克昀其实没那么爱某人」,我的脑海里竟然涌现话剧老师教的悲剧原理!为了程克昀,我还真的改头换面了。 不过,就算我的推论完全无误,我还是没有办法安慰他受挫的心。他依然会对我笑,温柔地亲我的脸,但我知道他心不在焉。出院回家后,发现雪泥和李阿姨已经先行搬到宝徠,程克昀居然没有半句抱怨。 他茫然的眼神令人心疼,虽然,我应该骂他一顿,劝他清醒,但我还是说了一句很无私的话:「你想见他吗?」 他摇摇头。 「我相信我妈。」他神色颓然,语气却相当平静:「如果她当初就告诉我,我一定不会信她。要不是因为你和她呛声,我想她根本不打算告诉我这回事。」 「阿姨不想让你难过吧。」 「浩宇,她当着你的面要我对某人死心,还把我丢给你照顾,我猜我妈信任你。」 其实这一点我早猜到了,甚至我还为此暗自得意,但程克昀向来不认同他妈妈的所做所为,所以我不好在他面前表示什么。 「所以,你可以接受我不讨厌你妈吗?」 「傻瓜,我也不是真的讨厌我妈啊!」 其实这一点我也猜到了。程克昀这傢伙总是自以为比我聪明,但一讲到感情的事,我绝对看得比他清楚透澈! 他把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接着又收拾桌上的书,虚弱的咳嗽声让我惊觉自己的粗心。我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接手他的打包工作,他也自动退到一旁,将窗户上锁,拉拢窗帘。 不知道是站着发呆还是仔细盯着我好一阵之后,他趁着我弯腰找胶带之际毫无预警地从背后抱住我,近乎无赖地像个小狗似的舔咬我的耳廓、耳垂,同时双手也不安份地往裤腰间滑动,不到三秒鐘就解开我的扣子,霸道地拉下拉鍊。 「喂,你不是怕坐牢吗?」 该死!这小子的手竟然伸了进去! 他的手非常细滑,手劲却强得可怕,脖子后面的吻噬也随着手心的律动变得越发猛烈。可怜的我,明明是想警告这个感冒的王子嘴巴离我远一点,左手却不由自主地往后抚摸他的头,右手也无耻地向他的裤子拉鍊侵袭,磨蹭了好一会儿,我的身体舒服地绷直,比我矮一小截的程克昀抽出一隻手滑向我的后背,在他的长裤掉下来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他的手用力地掐住我左边的屁股。 这可不是个好预兆,但我根本没有抗议的机会。他的身体突然像蛇一样滑到我前面,果断地含住我的肉棒。我才享受过他打手枪的巧劲,这会儿又不得不屈服于他红艳灵活的唇舌之下。毕竟同是男人,对男人下身的敏感点掌握得驾轻就熟,我除了按压他的头,揉着他的头发,在阵阵刺激的同时发出舒适的叹息,好像什么事也做不了。 随着他灵动的吸吮,搭配双手摩娑大腿内侧的挑逗,快感一层一层达到巔峰。在射出的那一剎那,我勉强找回理智往后退了几步。在我的观念里,射在对方嘴里或脸上是一种恶意的羞辱,程克昀和我是两情相悦的关係,我不能这么对他。 不过,程克昀显然另有想法。他拨开我满是精液的手掌,手指悄悄沾取了一些,在又凑过来深吻我的同时偷偷摸摸地往我的股沟滑去,当我喉间发出抗议的闷哼时,他的手指已经任性地插了进去。 「程克昀,你在干嘛,快点出来!」 独裁的王子显然不把我的拒绝当一回事,又或许是我在拒绝他的同时,竟然莫名其妙地抱紧他的腰,尽情感受他的勃起在我腿腹间摩擦生热。这时候我才发现他的内裤不知何时已被踢到一旁……真的太乱来了,我一直以为自己会是主动的那一个。 爱上一个擅长勾引人的男人,我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