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我摸摸头说,该死的,头好痛! 我打量着四周,看到的只有满眼的绿,大概这里是某个草原吧。我轻轻地站了起来,现在我应该往哪里走啦,真搞不清呀!突然,一抺深绿色的东西在我身边略过。 蛇?我定眼一看,一条足有一米长的大蛇在打量着我。该死的,我的身体动不了,双脚就像注了铅般沉重。 我看着他慢慢地蠕动,冰冷的身体在我脚边溜过,我的身体停不了地发抖。牠盘缠着我的脚,然后我的右脚麻痺了,麻麻的感觉轻轻地向上升着,整个身子麻得发疼。 眼前我一切慢慢地变得暗淡,意识也渐渐地远去。 我死了吗?现在我身处于一个昏暗的山洞,旁边的土堆上躺着奄奄一息的狐狸。 我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所得出的结论是,我身处的地方是一个蛇窝。 我坐了起来,右脚冰冰凉凉的,彷彿泡在冷水中一般。 我坐了起来,看着刚才被咬过的右脚,我咬咬唇,闭起双眼拉开了裤子。没有想像中的痛,我缓缓地张开双眼,眼前没有出现血肉模糊的样子。 右脚的小腿上有一条绿得古怪的线,我脱掉了鞋子,脚跟眼有二颗暗红色、有点泛绿的齿印。 「嘶。」蛇,吐着唇子回来了,我的身体每个神经也绷紧了。 我紧紧地盯着他,牠直直地向那隻狐狸走去,彷彿没有我的存在一般。 他在撕开狐狸的肉,鲜血溅在地上、血肉横飞,我的心头一振,我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吧。在蛇饱餐以后,牠才慢慢滑行到我的身边。 「不要。」我用尽吃奶的力大叫着。 他好像听得懂我说甚么似的,他停下了动作,抬起头打量着我。 「我是清怡.路菲斯,我没有恶意的。」我气也不敢喘地说,如果他放弃和我沟通,我的下场一定更惨。 「我叫纳吉尼。」牠回应着说,如果我不确认四周无人,我还以为有其他人来救我。 后来我从纳吉尼口中才得知我有与蛇沟通的能力,而不是巧合或是错觉。 之后我就和牠一起住在山洞内,大部份时间我也是呆在山洞内等纳吉尼把猎物带回来,偶尔吃肉吃怕了就到村庄内偷点东西吃。 有一次,他拖来的不是其他动物,而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我定眼一看,是村子里麵包店的老闆,她是个好人,而且经常请我吃东西的。 「为甚么要吃她,」我挡在纳吉尼前问:「她不是坏人。」 「人类是不可信的生物,」纳吉尼绕过我说:「他们十分虚偽。」 「我也是人类。」我怯怯地说,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转头来咬死我。 「与蛇沟通的能力是遗传的,」牠一边解释一边把眼前的猎物撕碎:「你的祖先和蛇定下了誓约。」 我看着他把人撕开,内脏伴着鲜红涌了出来,我泪水也随着它们流逝。也许有一天我会习惯,但我现在很不安,而且心脏刺痛得没了知觉。 很痛很痛,但我没打算离开,因为纳吉尼是我第一个朋友,比起伤痛,我更害怕失去。 纳吉尼很疼我,在那天之后,他没有再吃人了。至少,他再没有在我面前把人撕开,如果再是这样的话,我怕我会崩溃。 我慢慢习惯了吃生肉的日子,也渐渐对生命的逝去失去了感情,血腥的味道彷彿成了母亲的味道一样。为了生存就必须要伤害其他生物,在弱肉强食的世界,同情只没用的垃圾。m.ZZWtWX.coM